可这不妨碍木齐成为皇上最宠信之人。
朝臣多是在心头默默掂量木齐的分量,对木齐爱若珍宝的掌上明珠慕婳更多了几分在意。
慕婳本身实力出类拔萃,又有皇上的垂爱,再加上父亲显赫独占圣心,比朝廷正式册封的嘉敏县主不知强上多少。
沐国公夫人见沐国公捧着盒子围着慕婳转悠,说道:“国公爷,世子也受伤了,他伤势比慕婳重,宫里的太医都去为慕婳诊治,不如也把世子送过去,都是一样的伤口,处理起来方便一些。“
不等沐国公是否答应,沐国公夫人让嘉敏县主扶着儿子,走过去拽着沐国公的胳膊,眸子宛若刀子一般在慕婳脸上扫过,
“慕小姐用不上这些r的雪莲灵芝,不如给伤势更重的世子一些,都是为国抵御外辱,世子似往日冲在最前面,不顾个人荣辱安危,第一个迎向林克王子的挑战。”
沐国公低声道:“住嘴!”
沐国公夫人抿了抿嘴角,声音不大不小,让所有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一手翻动手上秘银镯子,慕婳眼睛不有控制般看向她的手镯,镯子的纹路刻痕从未见过,复杂而神秘。
“不是世子冲在前面,给了慕小姐反应的机会,消耗林克王子的枪火弹药,慕小姐怕也是躲不开最后一击。总不能国公爷只见到慕小姐成功,却忘记为国受伤的世子。”
“说句不客气的话,慕小姐是踩着世子的肩膀向上爬,即便世子为国甘心做踏脚石,总不能让世子既流血,又得不到承认。我们世子不求那些虚名,对慕小姐战胜林克王子也是高兴的。”
沐国公夫人眸子紧紧看着慕婳,目光好似能穿透慕婳的大脑,“慕小姐总不会否认袍泽的牺牲,世子是不是对你最后躲开射击有所帮助?一场战事,最荣耀的功劳是割下敌人的首级,但是倒在冲锋路上的袍泽一样是有功之人。”
“是不是,慕小姐!”
她再次上前一步,靠近慕婳,“他们一样有功劳,你能赢,全靠世子,是不是?”
慕婳皱着眉头,嘴唇张了张,一个个是的声音在脑里回荡,好似说出是,她会很轻松,袍泽的牺牲才促成最后的胜利,不是砍掉敌人旗帜的人才是最大的英雄。
然而她是字始终无法说出口。
柳三郎挡在慕婳身前:“沐国公夫人这番话,不该同她说,判定谁有功劳的事情自是陛下,你步步紧逼慕婳,让我怀疑你有为沐世子争功劳之心,还是争夺不属于沐世子的功劳。”
“我们方才都见到了,沐世子一枪倒地,在沐世子之前,林克王子还向嘉敏县主打了两枪,按照您的说法,沐世子就没从嘉敏县主身上学到点什么?怎么一枪就倒了。”
“其实还是学到了,他比嘉敏县主好一点,他们兄妹到是挺像的。”
柳三郎好似无意识侧转身体,他用自己大半的身体挡住沐国公夫人,“皇上是圣君,不会亏待每一个真正为国抵抗外辱的人,亦不会奖赏一个侵占他人战功的人,战功都是拿性命换来的,不是凭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