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多谢陛下,可臣不需要陛下的偏爱,您还是把臣和三郎一起看待吧,他也是比我性命更为重要的人!”
赢澈嘴角弯弯,一把抱住慕婳,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长青眸色复杂,有喜悦,有欣慰,但也有一丝徒弟被抢走的酸涩,隐约体会到木齐复杂的心态。
皇上再次砸了桌上的砚台,不摔点东西,不足以显示出他的暴怒,更不足以掩饰他心头的狂喜!
仿佛是愤怒以极,皇上背对两人,多看他们一眼都不愿意。
“皇上别再让程大学士羞辱训斥三郎了,下一次我不知会不会还有耐心同程大学士这样的朝臣讲道理!您可以不宠他,雷霆雨露具是君恩,我不敢抱怨不满,没有您,三郎还有魏王和我爹,不缺长辈照拂,虽然他们比不上皇上给三郎的好处多,受他们宠爱照拂,最起码心安理得。”
“程澄说了什么?”皇上眸子暗淡下来。
“过一会他会来向皇上告状,您自己去问就是了,省得说我造谣无赖程大人。”
慕婳向皇上行了一礼,“我先告退,不耽搁陛下正事。”
如同来时一样,离去时慕婳同样不带一丝的犹豫,从头到尾赢澈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向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重重叹息,“朕这是养出了两个小祖宗?”
“臣觉得您是自讨苦吃!”
“不,你不明白。”
皇上挥手让赵信等仆从退下,拿出一个严密的盒子,轻轻拍了两下,从包裹着明黄色绸缎的盒子中取出一份折子,递给长青,“朕三日前收到的奏报,朕准备了十年,积攒了十年的家底,只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长青快速扫过折子,眉头越皱越紧,“局势已经这般严重?天工坊不足以支持么?”
“朕不是天才,从来就不是,记在脑里的东西又不多,你当每一项研究出来的委什都是一拍脑袋就能想到?一把枪火隐藏多少的创新和技术?原本朕以为足以应付下未来有可能出现的国战,然朕还是太天真了。”
一个相对闭塞的帝国,没有完全开启民智的国家,以个人的力量很难扭转历史的轨迹,何况他还要学会如何做一个封建帝王,如何在相对保守的太后娘娘和朝臣眼皮子底下发展势力。
最重要是西边竟也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雄主,而帝国……现在还在内耗,皇上只能先放逐锻炼赢澈,解决掉一些隐患,“起码在局势危时,朝廷上的大臣和朕真正的继承人能站在主战的立场上,在朕亲征时,他能为朕稳定帝国局势,当朕有不测时,他会是众望所归的唯一人选,可继承朕的遗志,血战到底,绝不卖国!”
“您要亲征?不行,皇上决不能离开京城。”
“朕唯一会干的事就是征战了,朕不出征,朝廷上又有谁能让朕放心交付十年的积累和心血?”
皇上轻声说道:“虽然被他们误会很难受,但这条路是朕所选,必须走下去,长青,若是有一丝的可能,朕都不希望再把慕婳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