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罗真不认为眼前这三人会是仓桥源司的马前卒。
不说充满正义感和责任感的木暮禅次郎,就是那个一直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弓削麻里,罗真都不认为她会选择站在仓桥源司那一边。
至于镜伶路就更是不用说,与其说他是那种会助纣为虐的人,不如说他是那种不会选择明确的站在哪一边,只要能够大闹一场就会毫不犹豫的行动的类型。
所以,在眼前这三人看来,罗真应该只是一名不小心误入歧途的塾生吧?
“过于优秀的才能导致了暴走,这就是阴阳师的悲哀啊。”
弓削麻里便低声说着这样的话,告诉了罗真,这些独立祓魔官到底是怎么想的。
显然,对方是认为罗真是因为过于优秀的才能,不满足于慢吞吞的进步,因而触及了禁忌,触犯了阴阳法才会做出现在所有的事情的吧?
想必,仓桥源司以及宫地盘夫就是这么向这些解释的。
毕竟,罗真因为降神的仪式差点引起大乱的一幕,在场的这些祓魔官可都是亲眼见识到的。
而现在,在他们看来,罗真也只是不甘心于就此止步,所以准备逃跑而已。
换言之,姑且不论镜伶路,至少木暮禅次郎和弓削麻里是站在正确的立场上行事。
特别是木暮禅次郎,或许是因为对罗真的印象和感官都很好的关系,顾及之前的旧情,现在才会极力的劝说。
“以你的才能,将来必定能够在咒术界里有所贡献,根本不需要急于求成,去触及不该接触的禁忌。”
木暮禅次郎便以强而有力的口吻对着罗真开口。
“我是不知道你具体做了什么,但看你现在穿在身上的大衣就知道,一定是做了和夜光有关的研究吧?”
这倒是正确的。
看来,木暮禅次郎对鸦羽也是有所了解的。
谁让祓魔局的防障衣就是仿造鸦羽制作出来的呢?
既然如此,会有这种猜测,那也很正常。
只不过...
“夜光的领域是极其危险的,一个不小心沉浸在其中,那就会成为如同夜光信徒一样的存在,在阴阳塾里的时候你明明奋起反抗,绝不容许被鸦羽附身,现在难道已经堕落了吗?”
木暮禅次郎就做出这样的质问。
反倒是镜伶路,非常愉快的咧嘴笑着。
然后,镜伶路就这么说了。
“还是,你真的是夜光的转世,现在已经觉醒了呢?”
镜伶路的话语便让现场的气氛都为之一变。
但这估计就是木暮禅次郎在担心的事情吧?
只看现在的状况,罗真简直就像是被鸦羽的附身,并得到了这件传说等级的咒具的认可一样,不但没有暴走,反而相当理智。
既然如此,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简直就像是罗真已经被确认为夜光的转世,现在已经觉醒了前世的记忆,方才会做出这一连串的事情。
证据就是木暮禅次郎接下来的话。
“你真的准备再一次的踏上前生的业吗?土御门!”
木暮禅次郎不由得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对此...
“多说无益了呢。”
罗真仿佛认识到解释是没用的一样,更不认为眼前这些人会相信自己的说辞一般,撇了撇嘴,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很赶时间,麻烦你们在那里让开吧。”
不由分说的话语,令得气氛终于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看来的确多说无益了。”
弓削麻里紧绷了俏脸。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木暮禅次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以后,整个人都开始释放出冷冽的剑气。
“没错!就是要这样!”
镜伶路却终于是放肆的大笑起来,盯着罗真的眼中浮现出欣喜若狂的暴戾。
“就让我实现当初的话,在这里杀了你吧,臭小鬼!”
如此喊着,镜伶路的身上爆起惊人的咒力。
大战,在此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