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屋里除了这张床,剩下的家具一只手都能数清。
老旧的木门在房间的南面,一阵风吹过,腐朽的合页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窗户挨着木门,同样破了几个小口,冷风从外面灌进来,打在陆映秋的脸上,顺着脖子钻进衣襟里,她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桌子和木凳,桌面的左上角烂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喝水的缺口破碗和旧水壶都放在靠窗的里面,除此之外屋里唯一的大件就是东北角落里立着的一个老旧的木柜。屋顶的瓦片缺了几处也没修补,阳光从缺瓦处映入屋内照射在床头上。墙角的霉渍像是墨水晕开一样,鼻尖充斥着潮湿的腐朽味儿。
那个自称绥阳神君的老头怕不是框我呢,说好的有钱人家呢?!这样的老破小,她敢说猪圈都比这屋好点,起码猪圈还不漏风!
陆映秋心里正咒骂老头,一道尖利的声音如同敲打破锣响彻天际,陆映秋浑身打了个颤,只感觉自己的耳膜差点都被刺穿!
昏迷的时候,耳边就一直有一股嘈杂吵闹的声音,闹哄哄的生生将她吵醒,想来就是外面传来的。
陆映秋禁起耳朵听外面的谈话声,外面的声音明显有好几道,合在一起,就显得有些嘈杂。她听了好一会儿,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因为被推下水,高烧不退去世的。
外面的人按照立场可以分为三拨。
一拨是这具身体的家人要为原身讨公道,一拨是村长要主持调解两家人的关系,再者就是推了原身的那家人各种推脱责任。
陆映秋正听着,大脑突然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疼的她抱着脑袋想撞墙,过了好一会儿这种刺痛的感觉才消失,同时脑海中多了一些陌生的记忆,通过那些记忆里的人和事,陆映秋知道那些记忆来源于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有意思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名字和她一样,也叫作陆映秋。
她理了理脑子中这股多出来的记忆,大概对原身的处境有了一个了解。
原身的父母离婚了,自己和弟弟妹妹都被丢给了父亲陆启鸣,陆启鸣又和寡妇张芳组成了重组家庭。
继母和前夫生的女儿也随着继母一起到陆家生活,继母嫁过来以后又与陆启鸣生下了一个男娃,至此原身的处境越发艰难。
原身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被小孩推下水,被救起来以后,就发起了高烧,又因为陆启鸣对这个女儿不重视,所以张芳更是不管不顾,也不让人去请大夫来看,只有两个不满八岁的弟弟妹妹在身边照顾,原身烧了三天三夜,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气息一天比一天微弱。
两个小孩也预感到了什么,慌忙找来了父亲。
经过一对儿女的提醒,陆启鸣才想起来自己落水的大女儿还在生病,跟着儿女过来看看,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油尽灯枯,尚保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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