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桃收了沈誉和孟哲翰送的两个木条箱子,锁上小仓库回旅社,把两个钉封严实的木箱子撬开一看,顿时无语凝噎:又是主打进口奶粉!
为什么这两个人,那么热衷让她喝奶粉?她喜欢的是鲜奶好不好?有本事送头奶牛过来,让她天天能够喝上鲜奶,她才会感激涕零。
孟桃也只是这么想想,万一那两人真的发疯送奶牛,她还不知道怎么办呢,生产队肯定不允许私人有牛,又不敢收活物进空间,那可麻烦了。
从两个箱子里各翻找出一个信封,沈誉信上闲扯些不知是书上抄来的,还是他自己瞎想的风花雪月,看得孟桃直想笑,最后写的倒是她关注的,说这个箱子里另有个牛皮纸信封,装的现金让她先用着,其余见面再说。
孟桃扒拉一下箱子里,果然有个大牛皮纸信封,打开一倒,哇塞!全是新崭崭的大团结,粗略数数得有五千块。
孟桃很高兴,她原来的六千多块,这些天被她用来用去的差不多光了,这五千块进口袋,算是又有了底气,花钱能轻松些。
孟哲翰的信里也夹带有钱票,数额还不少,但这肯定不能收的,心意领了,回头得还给他。
连续几天雨雪,雪粒子夹着雨丝那种,最是沁寒入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柳庄老孟家居然来人了。
是孟长寿的四儿子孟来宝,带着他十岁儿子孟金山,来探望孟金牛的。
父子俩冷得嘴唇乌紫,脸色发白,抖抖索索坐在金牛病床边,孟桃各给他们一搪瓷杯开水,抱着慢慢喝完,总算是缓过来了。
孟来宝买了两个水果罐头,金牛说四叔你咋还破费呢,孟来宝歉疚道:“四叔对不住你,当时四叔真不在家,不然肯定会拦着你爸。”
金牛只是笑笑,他已经完全放下,不再为那些人和事难过了。
孟金山挨近他问:“三哥,你现在好些了吗?还痛吗?”
“好多了,不痛了。”金牛问孟金山:“八娃,你咋不去上学呢?”
孟来宝代答:“学校放假了,就吵着要来看你。自从你到县城来,他天天放了学就往山上跑,学人家捡枝头上干了的金樱子,攒着一袋子拿去公社收购站卖,说要给你买吃的……你看看他这手给扎的。”
孟金山不好意思地把两只黑黢黢爪子藏了藏,孟桃看他那手背是让荆棘中的小毛刺扎了,拨的时候断点刺头在肉里,可能痒痒了就抓挠,引起发炎……这还没到长冻疮时候呢,要是长了冻疮,更难受。
金牛:“八娃你以后不要进山,万一碰到野猪啥的咋办?你身子弱,那山路不好走,再跌着了!”
“我没进山,只在山脚,山脚就有很多金樱子树。”
孟金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捧花花绿绿的水果糖,笑出两颗小虎牙:“三哥你看,我捡金樱子换了一毛六分钱,在供销社买得这么多糖块,你吃药嘴巴苦了,就含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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