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四忙道:“我没撒谎,我从来没见过女侠你这么威风的,我就是要拜你做师傅呀。”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收你?”
“女侠你就收了我吧,我可以摆酒席拜师,我发誓一辈子听你的,只忠于你!”
“少来这套,新社会新时代,你想搞封建活动自己搞去,可不要拖累我。”
“女侠,求你了。”
“闭嘴。”
孟桃看看大堂里这时候并没什么人,前台只有一个女服务员值班,在这儿说事不担心被人听见,就问胡老四:
“说吧,昨晚那事办得怎么样?”
“妥妥当当办好了,不信你回头可以问孙队长和孟同志:昨晚那三个人,是不是都废了?”
“你怎么做的?”
“还记得船上那个女卫生员吗?我听孙队长喊她‘小潘’,我下船就去跟码头上一个男卫生员说‘小潘让我来拿点东西’,那卫生员正有事呢,不耐烦地指指医药箱让我自己去找,我拿到了一件白大卦和口罩、白帽子,找个地方穿戴好,装成医护人员接近那三个人……就成了。”
“那三个又不是死人,不会叫喊?”
“我会扎针呀,祖传的,我就学了两样,扎麻筋和哑穴,能控制十分钟,我的刀又快,几分钟就搞掂了。”
“这么厉害?码头上戒备很严,还真让你得手了。”
“那是,女侠交待的事,我排除万难也要办到的!”胡老四受了夸奖,洋洋得意。
“去,还不是为了洗脱你自己的罪过。”
“对对!那我和女侠之间现在完全没有过节了,我们是朋友了?”
“算不上朋友,就一般认识的人。”
“啊,就这样啊?”
胡老四略有失望,很快又高兴起来:“只要认识了,以后就能成为朋友。”
这盲目乐观的,也是没谁了。
孟桃告诉胡老四可能会有ZF奖励,物质之类,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给安排个临工作,这家伙居然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
“有钱有东西分我点就行,工作给阿星吧,他家六七个兄弟姐妹呢,为一份工作都打破头了。”
“能有一份稳定工作多好,你为什么不要?”
“为了二十块、三十块钱,时时刻刻被人管,不得自由,累,我会早死的。”
“那你干那行当招人恨,就不怕被人打死?”
胡老四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从来不偷穷人,有时候我看到太难的人,还会给他钱。”
孟桃听了这话,气笑:“合着你认为自己是个劫富济贫的侠盗?”
“差不多吧。”
孟桃:“……”
不想谈这些,话题转到胡老四的“扎麻筋、哑穴”。
见孟桃感兴趣,胡老四很大方地取出银针教她,还说自己家里以前有一本关于这方面的古籍,可惜他太爷爷离世后,那本书就不见了。
下午三点多钟,孟桃和胡老四还坐在大堂,小旺财安静地蹲守一旁。
胡老四没能拜成师,倒是让孟桃学去了他的“祖传秘技”。
孟桃回房上厕所,出来就给何吉发何老板拨了个电话。
她答应过胡老四,不干小偷就给他找个生活路子,本想趁着孙洪所说的“嘉奖”,给他要份工作,奈何胡老四烂泥不上墙,看样子是不能安稳上班的,给了机会也枉然。
只好另找路子,从何老板那里拉条线,凭胡老四的机灵劲儿,小心点做个黑市商品批发商总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