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咏霖谈起赵开山的话题,赵作良神色黯淡。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知道了,还是挺意外的,没想到开山真的去了,而且继任者居然不是玉成,而是赵祥……”
“赵祥这个事情是有问题的。”
苏咏霖开口道:“继位的不是玉成,赵祥更没有让咱们去给兄长奔丧,还直接敲锣打鼓给我送来了那么多东西,又让我做大将军,给我自主之权,怎么看怎么心虚。”
“这事情不简单?”
赵作良一愣,忙开口道:“难道开山是被害死的?”
“根据目前我所知道的消息,没有这方面的证据说明兄长是被害死的,兄长一直都病的很重,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并不奇怪。”
苏咏霖缓缓说道:“但是上位的不是玉成而是赵祥,这个事情就有点问题了,据我所知,情况不简单。”
“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作良沉默了一会儿,又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忽然问道:“难道你在那边安排了细作?”
“以防万一。”
苏咏霖点头承认了,说道:“如果不安排一些人手在南边盯着,万一那帮人做出点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这也是被逼无奈,岳丈应该能理解我吧?”
想起赵开山阵营对于苏咏霖的态度和那些私下里的小手段,赵作良不说话了,只是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我安排在那儿的人传回消息,说赵祥的上位大概率不是兄长临终前决定的,兄长的选择从来都是玉成,但是最终却是赵祥做了领帅,这其中要说没有问题,我怎么也不能相信。”
“这……”
赵作良顿时感觉到有些生气:“赵祥难道是私自决定,然后发动政变,控制了玉成?”
“很有可能。”
苏咏霖叹了口气,摇头道:“而且之前玉成曾经在光复军内推动公田制度,就是我之前制定的那个公田制度,玉成要审理公田,然后给贫苦百姓分发土地,结果闹得军队里那些赵氏宗亲很不开心,双方闹得很僵。”
赵作良顿时沉下了脸。
公田制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苏咏霖定下这个制度的时候,他还挺赞同的。
结果很快苏咏霖就和孙子义一起被排挤了,两人分别北上,公田制度也就此搁置下来,成为了一个纸上政策。
而后来赵氏家族内的人还有追随赵家人的那些中小家族依靠公田大发其财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他自己也被授予过很多公田。
关键在于有些人不满足于被授予的公田,还要对那些账册上结余的公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