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岛鹿熟睡的眉毛皱了皱,凭借着身体意识将被子往上一裹,成功与声音绝缘。
最终门被备用钥匙强行打开了。
被窝中的晴岛鹿浑身一抖,顿时被惊醒了,往被窝外瞄了一眼。
母上,已经在门口站好了,脸上是杀气腾腾的微笑。
单从外貌来说,俩人还是挺神似的,但作为母上的晴岛夫人,眼眸则成熟凌厉了许多,仿佛利剑。
“我可爱的......女儿哟,你知道今天是你接受采访的日子吗?”晴岛夫人“和善”地走向了女儿的床边,一屁股坐在了这布丁一样舒适的软床上。
突然波荡起来的床感,让晴岛鹿心中一凉。
“为了照顾你那冬眠一样的作息时间,人家可是把采访的地点特意搬到了我们家里,结果你就在这里表演起了赖床,你就不觉得你应该主动地往棋界的耻辱柱上趴一趴吗?嗯?”一双冰凉的手探入被窝,刺激在了晴岛鹿的脊背上。
“冰冰冰!”
“哦?醒了已经,醒了就快点起来,把你那经常穿的中式身棉被穿好,穿这个接受采访会比较隆重一点,今天的采访内容是关于你的成长,可能还要把你小时候的一些照片翻出来。”
由于被冻醒了,晴岛鹿的起床气发作了,一个回旋,连同被子将自己一起卷成了春卷。
“鸽了,今天,让他们改日再来!”晴岛鹿的声音闷在了被子里。
“呀,这次意外地硬挺呢......好吧,妈妈我承认不该用这种方式叫醒你,那咱们换个方式吧,聊聊天,自然而然苏醒......”晴岛夫人翘腿而坐,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态势。
“我们来聊一下男孩子吧,比如那个最近和你来往很密切地,外界盛传你们有一腿的.....科执光?”
“停!为、为什么你会知道他?”春卷猛然抬头。
“废话,你当时女子杯打完了,直接飞过去就把他截胡了,但凡稍微关注一下外界新闻的,基本都知道了,你这么问是当咱家没装电视?”
“先说清楚,我和他可没什么......真、真的没什么,不信你去问星彩!”
“井上家的女儿和我说你新星战的当天在他房间里过了一夜。”
“这这这这......”
被这么一点,床上的春卷像是水烧开了一样,一边喷着蒸汽一边上下弹动了起来。
“阿达尼西玛尼撒卡!@!¥@%#......”晴岛鹿立刻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飚出了一口四川味特浓的工地日语,试图混淆过去。
好比某些游戏主播喷不过队友,直接开麦喊“啊啊啊”。
“限你五分钟之内给我爬起来,不然的话,我让你叫他爸爸!”晴岛夫人直接放出核爆级的狠话。
噗——
晴岛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在这种魔鬼核爆的劲爆发言下,她也一个鲤鱼打挺从春卷里弹了出来。
“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鬼话啊!你这年过四十的老女人还要脸吗!就算是鬼母也没你这么鬼的吧!”晴岛鹿对其发出了致命咆哮。
“快!起来,五分钟,在这个时间以内,我叫她女婿,超出这个时间,你叫他爸爸!”
然后俩人在床上打了起来。
花瓶棋盒娃娃等像锅碗瓢盆一样乱飞,日常猫和老鼠既视感。
看着这样的母慈女孝画面,女仆在旁边看得满脸黑线。
她是新来上班的,据说这个只是这俩人的日常而已。
而旁边另一个女仆看到这样的画面,则感动了起来,对着天空比出了祈祷的手势:“过世的老爷,看到夫人和小姐能够这样推心置腹的真诚交流相处,想必你在天国活得一定很开心吧”
“这已经超出了真诚交流的范围好吧!”新来的女仆大力吐槽道。
晴岛鹿三俩下就被母上干掉了,然后被当做米袋一样扛到了化妆间,开始里三层外三层包裹。
这是标准结局,毕竟晴岛夫人保养不错,平时又练练瑜伽和散打啥的,可谓是结结实实地把晴岛鹿吊起来当女儿一样打。
哦,对,好像就是亲女儿来着。
与此同时,东京,棋院。
一局结束,科执光收起了棋子。
熊樱气鼓鼓地锤着拳头走了上来:“好了,那么下一个轮到我了吧,新星君?”
“有劳了.....”科执光正要点头答应,却忽然记起来了什么,将头扭向了摆在训练大厅的电视机那边。
“我忽然记起来,今天晴岛好像要上节目,不如接下来就拿这个下饭吧?”科执光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