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步作两步,杨文广带着满腔怒火,大步流星的登上台阶进入了祠堂之中,目光一扫众人,寒着脸咬牙切齿的怒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句话当真犹如霹雳雷火,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痛,也使得杨怀仁瞬间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结结巴巴的言道:“父亲,折昭之夫崔文卿不守规矩,满口谎言,顶撞装备,故而孩儿在……”
“在对崔文卿执行家法对吧?”杨文广笑了,笑容中却有着一股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杨怀仁很敏锐的感觉道了杨文广神色不对,念及时才崔文卿所言,顿时就神色大变,结结巴巴道:“对……孩儿只是想……”
霎那间,杨文广的怒气犹如火药桶般瞬间就被点燃了,他猛然上前一把夺过了仍捏在杨怀仁手中的戒尺,不容分说就朝着杨怀仁身上猛然打去:“你这逆子,我让你执行家法,让你执行家法……气煞老夫也!”
杨怀仁陡然就被老父的这一通乱打打蒙了,连忙闪躲退避,慌乱不已的言道:“父亲,你,你,这是……”
“你这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杨文广气得撸起衣袖,摆出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又是朝着杨怀仁追打。
眼见这一幕,不仅是崔文卿等人,就连门外的家丁丫鬟们全都看傻了。
历来威严无比,身居洛阳少尹高位的杨怀仁,居然就这么被杨文广毫不留情,且丝毫不给颜面的打了,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这这这,也实在太让人惊奇了。
杨怀玉回过神来,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杨文广的腰身,焦急劝说道:“父亲,大兄所犯何事,你为何要这般当众惩戒他?还请你快快住手!”
杨文广怒火犹在,喝骂道:“这逆子不是很喜欢执行家法么?今日老夫也要用家法收拾他,三郎,你让开,否者我连你也一起打了。”
杨怀仁惊疑不定娥望着杨文广,想了想忽地跪在了地上,拱手言道:“父亲要打,孩儿悉听尊便,然不知孩儿所犯何错,父亲要这般当众施以惩戒?”
杨文广一把推开了杨怀玉,冷笑言道:“你还好意思问我缘由,我且问你,崔文卿又所犯何错?你要用家法惩戒他?”
杨怀仁拱手言道:“启禀父亲,崔文卿他顶撞长辈,满口谎言,彻夜未归,故而孩儿才以家法进行惩戒,难道这也有错。”
杨文广咝咝喘气道:“你这混账,昨天彻夜未归事出有因,若非是他出手相助,说不定你爹这张老脸和朝廷的颜面都已经丢尽了,就连你们洛阳包大人都对他是敬佩不已,那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出手教训他!”
一席话落点,在场所有人都是惊呆了,傻乎乎的望着杨文广,又望了望崔文卿,双目中全都闪烁着惊疑不定的神光。
杨怀玉当先回过神来,连忙询问道:“爹爹,此话何意?怎么文卿又与你和朝廷的颜面扯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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