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陈宏还是采取往日惯常所用的办法:两人分别罚俸三月,停职反省一月。
然而大家下朝吃饭。
但实际上,朝中大局却一日离不开王安石与司马光两位宰相,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两人由前去政事堂忙碌了。
在朝中对于国子监太学生研习法家书籍之事尚且议论不休的时候,第一批法家典籍已是送到了国子监内,供学子们观看揣摩,以备一月之后即将举行的法家学术辩论。
而负责具体承办的学生会,也开始了学术辩论的前期准备事宜。
“官家此举,实乃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
午膳饭后,崔文卿和司马薇漫步在林间小道上,说起法家学术辩论之事,崔文卿不由摇头失笑。
司马薇一身火一样的红裙,在萧瑟的冬季有着让人怦然心动的无尽活力,听到崔文卿此话,她颔首笑道:“文卿兄不知,我爹对于此事一直反对甚烈,几乎每天都在府中大骂王安石祸国殃民,在他的眼中,变法派都是一群祸国妖人,不外乎也是借用变法获得政治上的升迁,毕竟官家对于变法甚是支持啊!”
崔文卿点头道:“官家在国子监内推行法家学术,举行什么辩论之赛,其目的也是为了让更多的太学生们认同变法,以备变法下一步准备,这是值得肯定的事,其实对于目前朝廷困窘的局势来看,变法可谓是一件好事,然却要把握一个度,既不能失之过猛,也不能失之过轻,过猛了容易极其较大矛盾波澜,过轻了则收效甚微,这很考验主政大臣的手腕。”
“那……文卿兄对安石相公有何高论呢?”司马薇双目目光闪烁,站定脚步正容一问。
崔文卿也停下了脚步,略作思忖,洒然笑道:“安石相公志向高远,人品高洁,乃千古难寻的名臣能臣,我相信由他主导的这场变法,必定能够解决大齐目前的困局,然而只可惜,安石相公在朝中缺乏有力的支撑力量,在地方州郡也缺乏变法骨干,故而变法的成败却是不好说。”
“你的评判非常中肯啊!”司马薇不由笑了,“爹爹常说,王安石乃是他此生最为敬佩的人,然敬佩的只是他的才华人品,对于变法,爹爹一直甚为抨击。”
崔文卿颇觉惊讶的笑道:“我还以为你爹爹乃万年不化的老古董,对安石相公一直甚为仇恨哩,没想到竟有此说。”
“哼!说的这么难听,我看你才是什么老古董!”司马薇柳眉倒竖反驳一句,紧接着说起了正事,“文卿兄,法家学术辩论乃是咱们学生会承担的第一项大型事务,不知你可有想过如何准备?”
崔文卿正容言道:“此乃朝廷交付给学生会的任务,咱们自当义不容辞,不过辩论大赛时间紧,任务重,咱们可得多费点功夫,这样吧,还是把主席团成员以及各处成员召集起来商议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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