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想了想,顿时明白了过来,后背阵阵发凉。
若折昭当真知道他命丧明教手中,指不定要与朝廷产生矛盾罅隙,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作出冲动之举。
若是振武军对朝廷离心离德,致使北疆动乱,朝廷为求安稳,必定会倾大军保障北疆稳定,到时候势力遍布江南的明教,就可以乘势而起,揭竿反叛,就如北宋有名的乱党方腊一般。
届时中原南北动荡,朝廷自顾不暇,平叛乏力,毕竟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说不定还会四分五裂,又一个乱世便会到来。
想到这里,崔文卿、折昭、宁贞三人都是怵然惊心。
还要崔文卿没事,否者宁贞百口莫辩,折昭陷入误会,说不定天下便是一场动荡。
在暗敢庆幸之余,宁贞也甚是惭愧,然她在折昭面前从来不会服软服输,绷着俏脸从怀中掏出一物,凌空抛给折昭道:“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折昭扬手接过,乜了她一眼,眉峰颇为危险的一挑,冷冷道:“就一句还我能够了事了?”
宁贞淡淡言道:“今次犯下的错,回京之后本官自然会向官家禀告,请求责罚,不劳大都督关心。告辞!”说完,似乎当崔文卿不存在般,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折昭冷哼一声,正要出手阻拦,不意崔文卿已是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叹息道:“娘子,让她走吧。”
折昭微微一怔,依言点头,两人就这么目送着宁贞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间庄园来的?”回过神来之后,崔文卿好奇询问。
折昭开口解释道:“你失踪之后,宁贞留下书信让我到大隗山赎你,其后我将残图交给她却久等你不出,便上山找来,谁料却在密林中受到了那些黑衣死士的偷袭……”
听到这里,崔文卿顿时变得一脸紧张,连忙问道:“那你可曾受伤?”
折昭微笑摇头道:“这倒没有,那群死士也没有选择与我死战,我想他们故意遗下印刻有朝廷制造记号的臂张弩,便是要让我怀疑此事乃朝廷所为,其后我寻到山崖得知你跳下,便顺着崖下小河找寻,当发现那群黑衣死士也在寻找你的踪迹时,便偷偷跟上了他们,潜入了庄院之中。”
“原来如此。”崔文卿恍然点头了。
折昭扬起手中的木匣轻叹道:“万般根由,便是残图所惹的祸,若非是宁贞贪图残图,岂会让王道平乘机而入?待回到朝廷,我一定要参她一本,为你讨回公道!”说到后面,眉头大皱,神情甚是忿忿不平。
闻言,崔文卿却是笑了,大度摇手道:“其实这几天宁贞待我还算不错,而且她这么做也是有所苦衷,娘子你又何须如此计较,咱们还是早回洛阳为妥。”
折昭不知道崔文卿这几日与宁贞发生何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度的为宁贞辩解,一时之间心内倒是有些不解。
然此时却非深究的时候,她点头颔首道:“那好吧,我就姑且绕她一次,夫君,咱们今晚先且在那间别院内休憩,明日就启程返回洛阳。”
崔文卿点点头,自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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