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并不心急,一来是因为棉花种植并非一朝一夕,还需要时间加以种植;二来只要猪仔养殖大获成功,纺织技术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对目前的情况来讲,自是以猪仔养殖最为重要。
一番悠悠思忖结束,崔文卿听到刘望平正在向折昭禀告扩军之事。
此刻,刘望平正容言道:“大都督,自从你的募军文书在隩州城门张贴之后,百姓们踊跃参军的情绪十分高涨,就咱们河曲县而言,据传短短一个月之内,已经募集了整整千人之数,而整个隩州更是有一万三千人上下,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当中。”
“什么?竟已有这么多人参军?”折昭挑了挑细长的眉宇,露出了一个惊讶之色。
“是啊!”刘望平满是感叹的点点头,继而发笑道,“而且参军之人,多为异地安置之民的青壮百姓,可见在异地安置之民心中,朝廷和振武军大都督的威望都是非常之高。”
苏轼满是感概的言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看来免税之策不单单只是解决农人升乱之事,更对异地安置之民的凝聚有着莫大的好处,或许也只有参军征战保卫这方国土,才意味着异地安置之民彻底融入了北地四州,崔兄,功不可没也!”言罢举起酒杯,对着崔文卿正容点头。
崔文卿连忙举起酒杯来与苏轼碰了一下,笑道:“若非有苏兄你的鼎力支持,我岂能那么轻而易举的下定决心实施免税之策?说起来,这杯酒当我敬苏兄。”说完不待苏轼开口,已是当先一饮而尽。
见崔文卿得志不得意,且毫无揽功独大之举,苏轼愈发敬佩他的为人,笑呵呵的言道:“文卿兄严重了,此行你我身负朝廷重托而来,自当胆肝相照。”说完,也是仰头喝干。
见状,折昭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言道:“两位安抚使大人,现在安抚百姓之事已经告一段落,不知道你们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崔文卿笑道:“娘子大人在上,我们已经想好了,接下来数月,我和苏轼当分赴北地四州,前去视察异地安置之民生活生产等情况,解决有可能出现的各类问题,顺便还可以督导猪仔养植。”
折昭轻轻颔首,目光略微有些飘忽,似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崔文卿的身上:“那不知道行程如何安排呢?”
崔文卿正要出言,不意苏轼已是抢先笑言道:“这样吧,这几月我前去麟州、丰州两地坐镇视察,而文卿兄则负责府州、隩州,不知文卿兄意下如何?”
一听苏轼此话,崔文卿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盖因振武军的大本营身在府州,而抗辽的前沿阵地设在隩州,相信这几月折昭几乎都会呆在这两地。
而苏轼请崔文卿坐镇两州,自然希望崔文卿折昭夫妻两人能够时常在一起免得分离。
折昭聪慧过人,自然明白此点,美目瞥了苏轼一眼后,对着崔文卿笑吟吟的言道:“夫君,苏副使如此安排甚为妥当,不知你意下如何?”
崔文卿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颔首笑道:“不错,那就这么决定吧,不过苏兄此行前去并不轻松,娘子当为苏兄配备齐全的护卫才行。”
折昭想了想,笑道:“那就派甘新达前去护卫苏副使吧,他乃军中猛将,相信一定能够护卫周全。”
甘新达昔日曾奉命保护过崔文卿一段时间,崔文卿记忆深刻,笑道:“那好,就这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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