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折昭,折惟本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老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郑重,每一招每一势都是以守为攻,显然是准备以防守为主。
反观折昭,一如她向来勇猛果决的秉性,就连武功招式都是大开大阖,杀气凛然,攻势猛烈。
且因她出身军伍,在招式中有融合了太多战场杀招,讲究的是一招毙命,完全没有半分转圜,故而寻常武林人士在与折昭对战的时候,均会被她强烈的杀招所震撼,使得畏首畏尾,不敢冒然进攻。
折惟本素来知道折昭的了得,且他的武勇本就不及折昭,没过几招立即就落入的下风,险象环生。
山腰之上,崔文卿得意洋洋的开口道:“折惟本那老梆子以为他崔大爷没后招了么?哈哈,只要是娘子亲来,任他有三头六臂,也依旧是无可奈何,要知道我家娘子可是有着恶罗刹之诨名,难道还对付不了他区区一个折惟本。”
陆若瑄美目怔怔的看了山下那位武功了得,姿容绝色的女子良久,轻叹言道:“原来她便是折大都督……果然非常了得。”说到此处,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崔公子,我曾听易左使说过,折大都督不是身在隩州么?为何竟能有空到来设伏于此?”
崔文卿笑着解释道:“折惟本老于军伍,在振武军当中也多有门生故吏,即便失败蛰伏,也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娘子她的监视,故此娘子在军中的一举一动,折惟本都是知晓。”
“那为何还……”
“哈哈,说到这里,就得佩服娘子的智慧了,这次她乃是以军演之名义,带领大军离开了河曲县,前往隩州以北的草原进行新军老军演武,而在军演途中,因为军队建制全部打乱,很多折惟本所部的眼线均因为大军调动,而无法时刻监视娘子所在的中军动向,而娘子所在的中军位置乃是军中绝密之事,不容外人知晓,这才逃过了折惟本监视。”
陆若瑄听得连连点头,却还是有些不解:“难道这一切折惟本就没有半点怀疑么?”
崔文卿失笑道:“娘子让亲信假扮成她坐镇军中,每日军令如常,号令有序,如此一来,自然能够瞒天过海。”
陆若瑄颔首叹服道:“折大都督年龄未及双十,就如斯了得,果然神人也!”
话音刚落,便听见旁边站着的荷叶欢呼雀跃的提醒道:“姑爷快看,二小姐她要赢了。”
崔文卿与陆若瑄立即结束了对话,抬目下望,却见折昭在格挡住折惟本长剑的同时,猛然扬起一脚踹在了折惟本的胸口上。
折惟本悴然不防之下,一声痛呼向后仰倒,如同一个西瓜般连滚了数圈滚落在了山下的灌木丛中,连所持之剑都掉落他处。
折昭乘势追击,娇喝一声凌空纵跃,如同鹞子翻身般轻捷跃下,长剑一伸直向了折惟本的喉头,冷冷言道:“你已经输了,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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