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虽则被擒,却依旧傲气不改,听到此话立即大声嚷嚷道:“娘子,你何须与此人多言?直接把那个辽国娘娘腔擒下来换回我便是,难道一个南院枢密使还换不得我崔文卿不成?”
“你说谁娘娘腔?!”萧陌怒声一句,气得脸都快绿了。
野利苏盖没想到崔文卿如此硬气,倒是有些意外,对着折昭郑重言道:“折大都督,萧枢密使被你困在阵中不能脱困,而你夫君崔文卿亦在我手,咱们可谓都是投鼠忌器,互有忌惮,以在下之见,倒不是权作交换,用崔文卿换回萧枢密使,今日之事咱们也不在追究,不知你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折昭尚在沉思考虑当中,被绑着的折惟本立即急声嚷嚷道:“大将军,还有微臣,请你也将微臣一并换回去吧。”
崔文卿不屑冷哼道:“这位西夏将军,倘若你要用我换折惟本,我可是宁死不从的,人和狗贼能够相互交换么?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对等嘛!此事不提也罢!”
折惟本被他这一句话气得够呛,怒声言道:“崔文卿,现在你已经落如我们的手中,难道还敢大言不惭不成?”
崔文卿藐视的瞪了他一眼,显然不屑于语了,直气得折惟本吹胡子瞪眼睛,却拿他无可奈何。
折昭很快就思谋妥当,对着野利苏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好,你放了我夫君,我遵从约定,也饶萧陌一命!”说罢,目光转向易左使和折惟本两人,口气冷然如寒冰,“然则这两人,乃是我大齐叛逆乱党,却不能交给你们。”
折惟本心头一凉,怒斥道:“折昭,我现在乃是西夏之臣,你以为野利大将军会对我不闻不问么?”
闻言,野利苏盖却是一笑,欣然点头道:“好,那就依折大都督之意吧,一人换一人。”
折惟本闻言浑身一震,不能置信的望着野利苏盖,确定他不是说笑之后,这才颤声问道:“野……野利将军,你此话何意?”
野利苏盖淡淡的扫了折惟本一眼,语气平静如常:“走狗之所以被称为走狗,那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然若走狗失去了利用价值,那就只能称之为狗贼了。”
折惟本如遭雷殛,顿时面无人色,愤怒不已的尖声道:“野利苏盖,你居然这么对我,我不服,我要见太后,让太后他老人家评评理!”
野利苏盖冷然摇头道:“乱臣贼子而已,何有面目觐见太后?”
听闻此话,折惟本凄然一声悲啸,一瞬间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般垂下头来,整个人显然都已经对西夏突然抛弃之举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折昭轻轻一声喟叹,似乎在感叹折惟本可怜的结局,对着野利苏盖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同时放人吧。”
“好!”野利苏盖扬了扬提着崔文卿的双手,示意待到萧陌出得包围,便会将崔文卿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