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总监也肯定了我所坚持的现实主义原则。他说--这是冒险的,但这个险不是完全不值得有人来冒一下,既然总得有人拿出这种冒险的魄力,那么就由我们山东人来做吧。当时他还指着我说--“你也是山东人”。
三、关于“青春无悔”
我虽也是知青,却从不参与什么有悔无悔、有怨无怨的辩论。并且我认为,下乡时间的长短,自愿或被迫,所赴异地之生存条件的差别,被歧视或没被歧视,有友谊关照或缺乏友谊关照,当地人对知青的态度好或不好……至少有20条以上的不同情况,几乎每一条都会导致一名当年的知青说不同的感受。
事实上我碰到的“无怨无悔”者极少。我总是对他们说--想想死者,伤者,无悔也应低调。他们也都诚心诚意地接受我的劝告。我写的剧本,当然还是由我来写歌词才更能体现全剧的意图和思想。
我写了,如下:
一寒来暑往,四季轮回。冰天雪地里,我们共同守护,保暖的火炉。不再喊万寿无疆,别跟我说谁是敌人,我们的青春由你做主,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道理?!
二把你的手给我,我也给你我的友谊。岁月是如此漫长,让我们相扶着挨过。
摆布吧,那只不过是我们的**;你主宰不了的,是我们的灵魂。还有,从伤口萌芽的思想,从伤口萌芽的思想……
我和导演就歌词有过如下对话--他说:“你太猛了。”我说:“创作勾起了我对‘文革’的痛恨。”
他说:“凡你写在剧本中的,除了因考虑到长度而加以改动,十之**的内容我们都照拍了。我们这部剧对‘文革’年代极‘左’特征的呈现,差不多等于80年代以后所有影视作品中呈现的总和。我正担心它播得出来不?你就一点儿不担心?”
我说:“同样担心。”他说:“那你还写出这样的歌词来?”我说:“我头脑进水了。”我当他面将歌词撕了。
我俩相对默默吸烟。最后我提议--我写不出亮色的歌词来,干脆把这“难活”推给艺术总监。
四、关于《知青》的艺术总监
艺术总监王敏同志,曾是《闯关东》的决策人。山东农村插队知青,八年或九年。与插队女知青结为夫妻,还当过生产队长。在彻底否定极“左”年代这一点上,他和我和导演的立场完全一致。他是《知青》创作团队应特别感激的人。剧本只不过是“裸剧”,没有他力挺,《知青》不能成为剧。
我预先看过的是部分未合成片。没音乐,没主题歌。开播以后,我也只不过断断续续看了几集。并且,歌声一起,往往就从电视机前离开了。我根本就没留意到“无怨无悔”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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