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团消散,经氏的几个老者俯身探经泓的鼻息脉相,变色抬眼。
“泓儿身上的魔性,消失了。”
经老爷一个箭步冲上前:“叔公,真的?”
其余人亦一拥而上,我正准备不留痕迹地飘然而退,深藏功与名,经老爷的五叔公却紧紧地盯住了我:“道友,且慢。”
我只好停步,五叔公向我拱了拱手:“多谢道友,请恕老夫等人方才见疑之过。”
我干笑道:“前辈这样说真是折杀晚辈了,我是无意中想起了不知从哪里看到的野书中的一段,斗胆一言,万幸未有大错。我记得那书上说,三公子应该从此便没事了,可能很快就会醒。”
五叔公叹了一口气:“但愿。是了,老夫失礼,尚未请教小友尊名。”
我还礼:“不敢不敢,晚辈相应是,道号自明,乃玄通派弟子,这次随和初师叔一道前来。”
和初温声道:“自明是掌门师兄的弟子。”
五叔公眯眼:“难怪有这般见识。老夫经晧,经泓乃我曾侄孙。”
我趁五叔公又去与众人一同摆弄经泓的时候闪到一边。
然,因刚才风头实在出得太盛了,终是不能脚底抹油,正要悄悄向门处挪移时,就听见和初温和地道:“自明啊,再留片刻吧。”
我只能待在和初身边,还有个易行在我另一侧守着。我最后的预言未能应验,不论怎么输功、拍打、灌药、扎针,经三少爷始终就是醒不过来,脉息微弱。
几个道行高的道友最后统一了结论,是经泓原本身体太弱,修为太差了,元气魂魄受损,于是将经泓抬进房中看护,这厢再探讨正事。
我也被架带去一同议事。
大厅内,门合拢,一道道目光又向我扎来。简直就是马上要把我拖去削了的气氛。
我从容地坐下。其余人都是各派掌门或长老,那五叔公经晧竟是这群人中辈分最长的,坐在主位最上首,四位老僧、九霄真元宫的长髯道人坐在客位最上首。
见礼寒暄完毕各自坐定后,经老爷首先起身,代表自己和全族感谢各派前来相助。的确,若不是这些人,他家估计得被经三少爷给掀了。
“……尤其当要谢过玄通派的相道友,认出此物来历,才得此时暂时平安。”
我谦虚地起身道我只是恰好想起,其实是经氏积德多,经三少爷福德深重,天命如此,不敢当谢。
五叔公捧出我方才丢出的玄铁钵,取出变作两半的棋子。
“相小友不必过谦,我经氏全族都会记得小友的恩情。再请诸位大德道友相议,主要还是聊聊这东西的来历。”
九霄真元宫的那长髯道人梦沧子颔首:“不错,贫道正有此惑。别的暂先不谈,雾气中的魔,应就是作祟的魔,绝非幻始。为何开始时,诸位一直说,这棋子是幻始的魔骨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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