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言笑,“是我一心仰慕陛,恨不能陛每日都去看我。不知为何,越是临近产期,越是思念陛。陛疼爱于我,我对陛亦是满心感激爱慕。不过,母后说的事,我也记在心里了。我宫里也有美人儿,不会寂寞委屈了陛的。”
方太后脸色不大痛快,道,“皇后一国之母,爱慕之类的话,叫外头命妇听到,要笑话皇后不庄重了。”
宋嘉言笑眯眯地,“因是自家人,我也只在母后和陛面前说,只要母后陛为我保密,不会有人知道的。母后的话,媳妇记得了。以后,我只说给陛一个人听。”
昭文帝曲指敲她额角一际,爱怜一笑,“悄悄的说给朕听。”
宋嘉言挑眉,脸上露出一抹娇憨,哈哈一笑,“遵旨。”
方太后翻个白眼:妖孽。
宋嘉言的确得昭文帝的心意,不过,昭文帝也会去别的宫里坐坐,尤其宋嘉语的永安宫与秦淑妃的淑宜宫,七皇、八皇年纪小,偶有病啊痛的,报到凤仪宫宣太医,宋嘉言总不会瞒着昭文帝,还会劝昭文帝去探病,“人皆有喜恶,我不喜欢德妃、淑妃,这事,宫里没有不知道的。我就是这样直率的性,怕是难改。不过,与二妃之间的事再怎么也牵扯不到两位皇身上。我去了,怕她们多想。陛多去瞧瞧她们,也好安安她们的心。”
昭文帝只得哭笑不得的去了。
说句老实话,后宫规矩森严,宫妃这些争宠手段也有限的很。无非就是病一病、痛一痛,连御花园偶遇的机会也并不大。若有孩的,利用孩争宠,实是常事。
做了皇后,宋嘉言也没做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
只要能在昭文帝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坐稳皇后之位,也就够了。何况,她的当务之急,不是与妃嫔争宠,而是如何平安的诞孩。
临近新年时,已是产期将近。
皇室以嗣为重,皇后肚颇大,遮在繁复宽松的宫妆并不明显。不过,许多该由皇后主持的祭祀活动,便由太后代劳了。就是昭文帝也有几分心神不宁,宋嘉言肚里是龙凤胎,算着年底的产期,宫里早提前两个月就预备了,生怕早产啥的。果已是新年,宋嘉言的肚硬是没动静。
连宋荣这等素来不信鬼神的人都往老太太院儿里的菩萨面前上了两柱香,只求上苍保佑,让宋嘉言早些平安诞皇才好。
这个新年,有宋嘉谦带着老婆孩与宋嘉诫,宋家过的并不冷清。待守过时,宋荣令大家自去歇息,自己与杜月娘回了主院。
杜月娘柔声道,“老爷放心吧,娘娘肯定会顺利的。”
宋荣望着杜月娘恬静的脸孔,杜月娘道,“最艰难的时候,娘娘都熬过去了。”嫁给方二那样的人,宋嘉言都能争个不一样的未来。
“是啊。”那样的波折坎坷,宋嘉言都熬过去了。如今荣登后位,宋嘉言一样可以继续披荆斩棘的走去。唯一唏嘘便是,他能帮到她的地方实在太有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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