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宋荣想着给杜家一笔银子,叫杜家大伯继续照顾杜君的生活。杜月娘没要银子,求宋荣把自己弟弟自大伯家中择出来,开户独立。这些事,不过杜荣一句话,知道原委后,杜荣原想替杜月娘姐弟要回田亩,以后也有个依靠。
杜月娘却说了,“这些年,我们姐弟平安长大,大伯并非无恩。而且,做事不亦做绝,留下这些地亩,日后便是把柄。否则,我们刚刚离开大伯家就索要地亩,未免显得薄凉。待日后,大伯不再来找我与弟弟的麻烦,这些地亩就当是给他们的补偿。若是大伯不知餍足,有他贪图我家财产之事,弄倒他亦是轻而易举。”
宋荣当即刮目相待,郑重其是将杜月娘纳为二房。
后来,杜月娘亲自解决了她那恶心大伯,杜月娘带着弟弟自大伯家出来,杜家大伯连个屁都没敢放,更不敢找到帝都来纠缠沾光之类。
宋荣还简单的考较过杜月娘弟弟的功课,杜君答得有板有眼,颇有可教导之处,宋荣并不介意提前投资一支潜力股之类。原本,宋荣想着干脆叫杜君住他外头的一处私宅,杜月娘替弟弟婉拒,说,“我既给老爷做二房,便当有二房的规矩。这样叫我弟弟住在老爷的宅子里,日后给人知道难免说嘴。”
“君哥儿的脾气,我知道。老爷放心,我每月有月钱,若是老爷允准,送出一两去,足够他用了。再者,少时吃些苦,也不为苦。老爷给他租个小院儿,有三间就够住了。”杜月娘想了想,还是开口相求,“若是老爷给君哥儿寻个可以念书的去处,我就感激不尽了。”
各人有各人的傲气,宋荣见过杜君,从那孩子的眼睛中也能知晓,他并不愿自己姐姐给人做二房。不过,有时,世事就是这样无奈。
宋荣干脆也将杜君送入秦家家学。
宋嘉让闲了还跟妹妹说呢,“学里来了个怪家伙,平日里神人不理,话都不说。除了先生提问功课,或是他向先生请教功课,从不见他开口。”
宋嘉言道,“人家肯定是不喜欢说话。”
“不是,我看他中午吃的是粗米饭,就一个烩萝卜,吃了总是放屁,我在他后面,简直能薰死我。”宋嘉让往嘴里塞了个鲜肉酥皮点心,含糊不清的说,“把我的风水都薰坏了。”
宋嘉诺也凑在老太太屋里说话,文文静静的笑,“有一回,大哥抢了杜君的饭,把自己的饭塞给杜君吃,自己吃了满肚子的烩萝卜。杜君是薰大哥一人,大哥吃了烩萝卜后,薰得一个屋里的同窗都受不了了。连先生都问,谁中午吃臭豆腐了。后来知道是大哥在放屁,先生实在受不了,提前给大哥放了学。”
宋嘉言和宋老太太已经笑的不成了,连辛竹筝现在学淑女作派,也是弯了唇角。辛竹笙接着说,“嘉让还说呢,以后都要吃杜君的烩萝卜。特别是考试的时候,说不定这样先生就不会叫他一块儿考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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