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侯阳烈万万没有料到练钧如竟然敢当面说瞎话正欲冷言嘲讽身边的周侯樊威擎却忍不住站了出来。尽管心知是计但樊威擎并不想让阳烈这么一个莽撞的家伙搅乱了一局好棋。
“炎侯寡人倒未曾想到以炎国的军力之盛还有人敢打您的主意?且不说我等同为诸侯断然没有轻易侵扰他国边境的道理就是陛下也绝不会不教而诛让你吃一个哑巴亏。炎侯倘若寡人记得没错倒是你曾经有越过国境冒犯他人国土的先例莫不是那一千个军士也犯了同等错误吧?”樊威擎一扫平日的温文尔雅语气异常辛辣讽刺。
夏侯闵钟劫见周侯率先难当其冲的又是他最讨厌的炎侯哪会甘落人后立刻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周侯所言甚是历来炎侯的军士总有些不规矩的行为时常在他人国界之内偷鸡摸狗的难道是这一次踢到了铁板?寡人倒是未曾听说国内有什么击退敌军的消息歼灭的盗贼倒是有好几股不知炎侯的人是否混在了里头?”
炎侯阳烈几乎气得倒仰若是单单夏侯出言讽刺他还能反唇相讥可是一向不偏不倚的周侯樊威擎都站出来搅这一滩浑水他便不敢轻举妄动了。瞥了瞥另一边有如老僧入定般的商侯汤秉赋他第一次生出了孤立无援的感觉。毕竟即便他身为炎侯在炎国之内声势浩大一呼百诺在这王宫中也很难找到同盟。他骤然想起行前一众下属的劝谏却已是有骑虎难下之感脸色瞬息万变转眼已是涨的通红。
华王姜离好整以暇地看着周侯和夏侯应对着炎侯阳烈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身为君王的自傲。以往只要有两位以上的诸侯前来朝觐朝堂上就必定是吵成一片各说各的道理最后还得归罪于他这个天子。如今中州仍是那点国土朝中仍是那几个大臣局势却是生了微妙变化换作从前周侯樊威擎这样聪明自持的人决计不会第一个站出来论战。
“好了好了!炎侯兴许是匆忙间得了国内传来的消息一时失误也是可能。依朕之见怕是东夷那些小人又在琢磨些什么杂七杂八的小动作。不过是一次小败炎侯又何必耿耿于怀?再者朕新得练卿辅佐无需多久王军八师就可以齐齐整整地再现世间届时也可以为众卿分担一二。”他也不看底下四位诸侯突然无比难看的脸色环视群臣道“朕已经老迈却并不会忘记列祖列宗的教导。如今神州外有四夷内有种种隐患须得同心同德抵抗外敌才是又怎可自相倾轧?炎侯乃是深明大义之人又是朕之臂膀应该不会一意让亲者痛仇者快吧?”
炎侯阳烈本就是四位诸侯中智计最劣的一人若非前代炎侯只有他一个嫡子再加上其时幼弟阳无忌尚小怕是他也无法继承这诸侯之位。此时他被姜离的几句话挤兑得瞠目结舌若要直指中州王军灭了他的一千精锐则依照眼前态势一旦被人拿出信使所传的密信殿上的周侯和夏侯就会对他不利说不定届时连大殿都出不去。天子确实不能轻易诛戮诸侯可是只要其他三位诸侯一意认为他罪孽深重把他关在中州还是办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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