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叫出来一声,爷我活剥了你!”
“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
库吏实在不敢想象是何等无法无天之辈有那么大胆子,竟敢到知府衙门来挑事,可他很清楚自己的小命就攥在眼前的黑衣蒙面强人手中。
不提这位爷手里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只看他干脆利索的一巴掌拍翻了二强子(库丁),在自己惊叫声都没发出来的时候就扼着了自己的脖子,那就看得出他有多厉害。
“乖乖听话,我今晚上不想杀人。”要不然这库吏那还有活的份儿啊。
“我问你答。”
“这内外库一共有多少银子?”
库吏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外库还有五十两元宝一百锭,二十两元宝一百三十六锭,十两元宝一百六十锭,计白银九千三百二十两;又有铜钱三千五百七十二吊。至于内库,小的只知道储银两万两整。至于知府老爷的一些私财具体有多少,那就不是小的能知晓的了。”
“就这么点?还有那碎银呢?”赵亮有些吃惊,这个数字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好汉爷,那碎银子都要溶了的。”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银元宝啊。
赵亮点了点头,心中倒是去了一个疑惑,怪不得他之前几次跟官府银库亲热的时候,都只见到一锭锭打上了铭文的银元宝呢。
“他么的,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民间百姓中流通的九成九是散碎银子,这官府收了银钱要融成大锭,可等到银钱重新流回百姓手中的时候,又要被绞成税银。来回的折腾,图啥?
也不知道为啥鹰洋流入中国都好几百年了,可明朝也好,满清也罢,似乎都没有看到铸金银币的好处。
赵亮很不解,却也不准备多思量。
地上倒的库丁还有着气,赵亮一巴掌没把他脖子给拍断了,库吏很识趣的找来绳子把库丁绑个结结实实,又用布巾堵死了他的嘴巴。跟着,自己乖乖的跟着赵亮进了钱库,一声都不敢多发的就干起了活。
用宝刀劈开库门铁锁的赵亮,大爷一样坐在一凳子上,看着库吏辛勤劳动——一点点的把外库架子上的银锭堆在赵亮脚下。
银库里的银子从来不是一箱箱储放的,而是被一堆堆的放在木头架子上,每堆的数量都不多,数量一目了然,这样清点起来就很方便。
库吏干的绝对卖力气,绝对没有耍半点的滑头,但他的工作效率也实在很低。
低到赵亮都看不下去了,一巴掌砍晕过去,绑起来塞住口丢在了外头。
自己旋即挨个的收起了银子,还有铜子。
然后又劈开了内库大门,将内里的一切全都一扫而光。
耗时拢共就一刻钟上下吧。
空间的小院里多出了一堆的金银珠宝,还有一箩筐一箩筐的铜子。叫赵亮是好生了回了次血,之前被消耗的小金库一下子又满起来了。
但他内心里的畅快感真的没有多少,因为这座府衙内他真正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苏和泰,苏和泰……
站在银库的墙根下,赵亮默默的凝望着三堂内宅住处,足足有半刻钟,人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府衙。
等他回到城东的十字街柳氏院子的时候,那积压在心头的气儿,依旧跟一块石头一样堵心。
“还是不通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