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一怔,脸颊虽烫,心口却是一怒。
什么叫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
说得好像她经常给男人脱衣服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才受的伤,她才懒得折腾这些事!
两手握住衬衫边缘,唐浅就着怒意用力一扯,衬衣“嘶”的一声被撕开,露出男人结实的胸膛。
衬衫大开,倒是轮到男人一怔。
“错了,是第一次给男人撕衣服!”唐浅径直走到床头,从药箱里将纱布,酒精,镊子拿出来,没再看男人。
顾靖南勾了勾唇角,眼中蕴了一抹笑意。
所幸的是,顾靖南背上的伤口不是很深,但恐有剩下的玻璃残渣,唐浅找的很仔细,找到之后,又用镊子轻轻取出。
男人全程没坑一声,这样反而搞得她紧张无比,生怕把他弄疼了。
擦完酒精,裹上纱布,唐浅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残局。“顾总,我刚才也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未免还存在残渣,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医院?
难道是怕人抽血化验吗?
“你倒是很娴熟!”
听到顾靖南的话,唐浅一怔,也不过只是一瞬,她手上继续收拾的动作,“做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磕磕碰碰了,也只能自己忍着,后来上了学,受了伤,没钱去医院,也一直都是自己包扎。
唐浅收拾好药箱,又蹲在地上将玻璃捡起扔到垃圾桶里,擦干地上的水。
顾靖南眸光微闪,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她一一动作。
“如果顾总渴了,叫我一声就好,我在楼下客厅!”
地上的水应该是他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打翻的吧!现在,行动恐怕是更加不方便了吧!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留下!
男人眸色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
将全身泡在浴池里,唐浅重重地叹了口气。
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不应该卷入顾靖南和慕琛之间?
她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感冒了也不去看大夫,害怕打针,慕琛总是板着脸,硬是将她拖去医院,告诉她,一针换一次约会,那个时候他刚进检察院,经常忙到连午饭都没时间吃,更别说约会的时间了。
所以,当时她咬牙,愣是挨了五天的针,才换得了难得的约会……
可现在呢?摇头叹了口气。
骤然,手肘弯处有些发青,是前天抽血时没有按压好留下的黑青,按一下还会有轻微的疼,别人都道十指连心,可手肘弯也连着心吗?碰一下,为什么心脏就会疼一下?
换好衣服出了浴室,唐浅简单的将别墅收了一下。
原本只是想照顾顾靖南一个晚上的,却在第二天的时候,接到了成斐的电话,成斐告诉她他已经飞去了美国公干,暂时没办法回来,还向她道歉,说忘记了处理卧室的玻璃渣,麻烦她请个钟点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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