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刻薄话,六皇子有今日,完全是给亲娘坑的!
文康长公主回了长公主府,永安侯已经在了,文康长公主由宫人服侍着换下大衣裳,道,“你回来的倒早。”
“衙门事务不忙,便先回来了。”永安侯道,“今儿个平国公寻我,想请你为六皇子说话来着。”
文康长公主正心烦这事儿,闻言皱眉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从母后宫里出来正见着柳妃,有今儿求人的,不说把儿子教好。平国公还好意思托你,他家根子上就是个乱营,柳妃这些小鼻子小眼睛的见识,说不得就是从娘家带来的。自己个儿出身不正,也就爱往儿子身边塞人,糊涂油蒙了心的!谁家不是盼着儿子媳妇小两口和睦才好,就她,给儿子弄个宫人侍婢做了宠妾,如今祸从此来,当是她求仁得仁,求果得果!”
文康长公主很因此事火大,一则的确是丢尽了皇家的脸,二则她家就要与铁家定亲事了,偏生出了这档子事叫铁家没脸。
永安侯道,“这事虽不甚体面,正经说来,却不是什么大事,交到三司都不好判罪,陛下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六皇子?”打老婆,这事伤脸,却真算不得罪过。
一提这个,文康长公主旋身与丈夫同坐软榻上,接了侍女捧来的香茶,抿一口道,“你说也稀奇,原我想着,那贱人定是活不得了,皇兄偏生没动静,也不知皇兄在想什么。”要搁文康长公主,早一杯毒酒将李氏鸩杀了。她皇兄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哪……
永安侯忍着恶心道,“听闻六皇子说了,那侧妃出事他便不活了,想来陛下当是怕打老鼠伤了玉瓶吧。”
“拿这话威胁谁呢?皇兄又不是老六一个儿子。”文康长公主道,“从老大到老五,就没这样儿的。”
永安侯觉着,自己跟穆元帝一比,起码在儿子上,算是人生赢家了。
既然陛下尚未有处置的意思,明儿他也就能同平国公交差了。
其实,不论皇室,还是帝都豪门,六皇子此事闹出来,大家都在猜度穆元帝对六皇子的处置,如柳妃与娘家平国公府,觉着事尚有可回旋之处。还有一批人,觉着穆元帝尚未处置,定是要发大招的。
三皇子就私下同三皇子妃说了,“父皇对皇子公主一向严格,昔年永福皇姐做错事,父皇令永福皇姐在道观修身养性一年有余。”
三皇子妃道,“陛下有所处置就好,不然对六弟妹也太不公道了。”
四皇子妃则与谢莫如闲话时说起这个,四皇子妃亦忧心此事,道,“说来六殿下总是陛下亲子,陛下但有偏颇,六弟妹也没法子的。只是,六弟妹以后就愈发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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