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有些夸赞谢莫如之嫌,但吴氏宋氏仍是连连点头,纷纷说大姑姐是有一无二。这话有些夸大,不过,吴氏宋氏对谢莫如感观都不错,谢莫如虽有些威严,可只要不犯到她的逆鳞,对娘家人也是照顾的。
俩孙媳正奉承老太太说话,就听外头丫环传话说,三老太爷府上的姑太太过来了。谢老太太一听说是谢雁来了,摆摆手道,“我有些乏了,阿芝媳妇去瞧瞧你姑太太去。”自从宁祭酒去修太子陵,身上祭酒与太子詹事、掌院学士的差使都卸下来,宁家门第一落千丈,谢雁便时不时的过来尚书府诉苦奉承,很想恢复宁谢两家的交情。谢老太太可完全没这个意思的,悼太子在位时,宁家何等张狂。哦,悼太子一倒台,就想再搭上五皇子的路子,五皇子又不是圣人。不要说五皇子,谢莫如就不能饶了宁家。
哎,这仇结的远了。
许多年过去,难道凭一个谢雁,就能解了?
世间没这样的好事。
谢老太太索性不见。
这些事,谢莫如并不知晓,过了万寿节,吴珍诊出两个月的身孕,五皇子府上下一派欢喜。谢莫如笑着吩咐紫藤,“你先跑一趟公主府,同永福公主说一声,咱家大奶奶有喜了。只是珍姐儿月份尚浅,与公主说,莫要到处说去,这也只是悄悄的告诉她罢了。”
紫藤一笑去了。
谢莫如说是悄悄的,永福公主的性子,哪里悄的下来。当时听了消息便坐不住,直接坐车来了五皇子府,谢莫如笑,“我不说别声张么,看你这急慌慌的样子。”
“没声张,我自己过来的。”永福公主满心欢喜,也不介意谢莫如说她“急慌慌”了,道,“一听说珍姐儿有了身子,我哪里还坐得住。”又问了珍姐儿一回,“身子觉着如何?”
珍姐儿脸上有些羞意,又有些忍不住的喜悦,道,“母亲,我没事,并没觉着如何,吃东西也不会想吐。”
永福公主道,“这都是像我,我怀你们姐弟时,从未吐过一口。”
谢莫如道,“那珍姐儿可是有福,我看有人有了身子就会吐的昏天黑地。”
永福公主笑,“可不是么。长泰有了身子就这般,她得吐四个月才能好。”又叮嘱闺女,“想吃什么,只管跟我说,不要亏了嘴,肚子里有个小的,半点儿马虎不得。明儿找太医问问,要不要补,这有了身子,吃好些是可以的,但也不要一味滋补,不然,把孩子补得过大,以后倒不好生。”说了一大篇生养之道,永福公主又道,“你到底年轻,这都俩月了才后知后觉的知晓了,卢嬷嬷怎么也这般不顶事起来。”
卢嬷嬷笑道,“大奶奶上个月就未来葵水,御医请平安脉时说有些像,只是月份浅,不能确定。到这月显了脉像,才惊动的王妃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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