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嘴巴张的,绝对能塞下一鹅蛋。太子殿下还未消化此消息,谢太子妃又补了一句,“不过,据江北岭说,此事,薛帝师已经告诉陛下了,陛下知道此事。”
太子殿下久久的吐出了一口气,感慨道,“我再想不到的。薛帝师竟是薛东篱与明月公主的后人。”
谢太子妃连带江北岭说的,有关薛帝师身世的来龙去脉一并说与太子听了。其实,纵使知道薛帝师的身世,太子夫妇也不能做什么。薛帝师的祖父虽是明月公主后人,可话说回来,薛祖父并非前朝皇室,他只是公主之子罢了。何况,薛祖父还死在了前朝倾轧之中。这样的身世,便是有些让世人诧异,可对于如今的薛帝师,也只是一件小事罢了。纵有人指责薛帝师隐瞒身份,薛帝师也可以说,他没隐瞒啊,他字南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就是对他身份的注释说明啊。最最漂亮的是,薛帝师早将自己身份如实告知了穆元帝。
穆元帝知晓此事,那么,此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消化了薛帝师身世之谜,太子问,“遗旨的事如何说?难不成你有消息?”
“我又不是神仙。”谢莫如命人取出方舅舅托何姑娘带来的青松明月图,展开来给太子看,“文人多玄虚,就如舅舅,有话不能直说。从这幅画上,可以查出明月公主与薛东离确有一子。这画,还有一处不同,便是这颗小痣。”说莫如指着画中明月公主眼角的一滴红色小痣,道,“听九江说,外头市面摹本,并无此痣。”
“有痣?有痣?”太子殿下并不笨,嘴里吟念两遭,问,“有旨?”
“对,如果这颗痣,是暗示旨的意思,除了宁荣大长公主提到过的遗旨,还有什么呢?”谢莫如道,“我要猜不到也就罢了,猜到了就得告诉殿下一声。殿下想着,是不是要同陛下说一声。”
太子想了想,道,“还是问一问父皇的好。”
“殿下问一问陛下,如果方便,能不能让行云去静心庵问北昌侯夫人一些旧事。”
太子不想打击妻子,不是道,“或者父皇更愿意自己着人调查此事。”
“那也无妨。”谢莫如一派坦然,“我只担心,陛下的人问不出来。”
“可别这么说。”
“我并不是说陛下的人就不如行云,只是,北昌侯夫人若想对陛下的人说的话,怕早就说了。”谢莫如笃定北昌侯夫人手里握着巨大的秘密,不然,凭她英国公府出身的身份,凭她被软禁于静心庵这些年,若不是她极具价值,穆元帝不会留着她。
北昌侯夫人虽有价值,只是,在静心庵那样的地方,想瞒过穆元帝与北昌侯夫人见面,太难了。谢莫如也不想冒那样的风险,穆元帝疑她防她,但很多时候,她与穆元帝的利益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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