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昏迷期间能擅自做主的,必定是他的亲信,所以陆臻铭不相信他会真的惩罚。
“那就将他交给我处置。”
白邵擎眯起一双锐利的眸子,锋利的眉目也拧了起来。
陆臻铭说道:“他动的是我老婆,我只动你的手下,这桩买卖对你来说很划算。”
白邵擎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沉默了一瞬,提醒他:“苏小姐送回去的时候,安然无恙,一根头发都没少。”
陆臻铭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扣着桌面,一副悠闲慵懒的姿态,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一寒。
“那我也向你保证,你手下回去的时候,也安然无恙。”
看着陆臻铭眼底的阴狠,白邵擎对他的话深表怀疑,而且他的后面没有那句“一根头都没不少”。
自他坐上现在这个位置,齐泊就一直跟着他。
齐泊办事尽心尽力,对他也是忠心耿耿的。
他拿齐泊也是一直当兄弟,所以不可能把齐泊交给他。
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岔开了话题:“前两次都是你找我,今天是我找你,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陆臻铭皱了一下眉头:“有事就说。”
“之前你让我放苏晨西的时候,欠了我一个人情。”
他眯了眯眼,神色严肃了起来:“所以你今天是来讨人情的?”
白邵擎看到他这个样子,似笑非笑的点头:“对。”
他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陆臻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白邵擎一口把杯里冷掉的咖啡喝完,放下杯子的同时看向他:“我要苏皖笙。”
陆臻铭的瞳孔猛地一缩,想也没想的道:“不可能!”
白邵擎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语气:“那就腾悦集团一半的股份。”
陆臻铭还是拒绝:“不行!”
白邵擎往后一靠,转动着指间的鹰头戒指,锐利的眼眸泛起了寒意:“陆总,你这是要反悔?”
陆臻铭拧着眉头,唇瓣也抿成了僵直的线条:“我没有。”
“当初你去地下钱庄找我,如果我也是‘不可能’或是‘不行’,苏晨西早就死了。”白邵擎的眸子浮起淡淡的讥讽,“当初我没让你立下字据,是信你的为人,可你今日却是让我大开眼界。”
陆臻铭的胸口波动了一下:“我陆臻铭向来一言九鼎,除了这两件事,别的都可以。”
白邵擎逼视着他:“可我只有这两个要求,你只能二选一。”
陆臻铭一双深幽的眸子充满了阴郁,冷的骇人:“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白邵擎两手一摊:“不觉得。”
陆臻铭的胸口血气翻涌,盯着他看了数秒,咬牙切齿的道:“如果我不选呢?”
白邵擎不恼不急,可眼神却十分凌冽:“违背了对我的承认,我一般不会手下留情,就算不死,也会让他家破人亡。”
陆臻铭的俊脸上笼罩了一层黑沉沉地气息,放在桌上的手指一寸寸收紧,攥成了拳头,骨指咯咯作响,手背上露出突兀的青筋。
他就知道,白邵擎的人情肯定不好还。
可当时为了救苏晨西,他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