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身体健康的谢东生,突然口吐鲜血,面色灰败,奄奄一息。唐十九进去看了好几次,都让他虚弱地挥挥袖子赶了出去。
“师父知道你孝顺,这里,不是还有小妍呢么?”谢东生抖着嘴唇,颤抖地指了指乖巧立在一边的顾妍。
“十九,师父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娘。你长得,很像你娘….”唐十九刚要说话,谢东生握住她的手,老泪纵横,“你老不走站着,为师一抬头就觉得你娘来催命,吓得慌。”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很强大的理由,强大到十九完全没有理由说不,只得嘱咐了一番,无奈回了房。
敢情谢东生这十七年,看着自己这张脸,每天活得战战兢兢,总觉得是昔日对不起的女人上了身不成?十九无奈苦笑,回想唐清流看着自己的脸那么激动,每天自恋地抱着镜子猛照,显然是觉得女儿像自己。沈云谈,桑天秀当时觉得自己长得像唐惟七,呃,也算是自己的,小姨?这会子,又像开亲娘了。
于是长相这东西,果然是各花入各眼,个眼入个心。但凡沾了一点儿边,就能让看的人心想事成,比如意还如意。
唐十九低着头,想着事,没留神一头撞了个人满怀。却是天秀半敞着怀,衣襟上湿嗒嗒的一大片,田满拽着天秀的衣角,很不好意思地道歉。
天秀见是十九,尴尬笑了笑,把衣襟拢了拢:“刚才田师弟不小心,洒了我一身的茶水,现在正想换件衣服。怎么样,师伯好些了没?”
唐十九看那半身湿透的天秀,和拼命往天秀身后躲的田满,无奈了。
“田猴儿,你是洒了一壶不是一杯吧。”
田满的小脑袋伸出来:“师姐,你明鉴了。”
外面还在飘雪花,天秀的屋子离唐十九的屋子不远也不近,半身湿透地,就这么出去虽说冻不死,但也够呛。唐十九一把把天秀推进屋,向田满瞪一眼:“闯了祸的小猴子,去给你师哥拿衣服去。”
“哎!”
“别。”天秀笑吟吟,“十九,我好用毒,到时候这位小师弟要是乱翻乱弄,不小心沾到什么,可是我的罪过了。”
“你若心疼我,不如让我在这屋多坐一会儿,等身上衣衫干了,再回去。”他促狭地向气鼓鼓的田满眨眨眼睛,“田兄弟也一起坐会儿,免得瓜田李下,闲言碎语地多。”
唐十九翻了个白眼,自从天秀上山,十天有九天过来找自己厮混,赶都赶不走。这家伙天生桃花种,风流命,就算不主动也能招惹一片桃花。师妹们嘴上不说,心里可恨得牙痒痒,只奇怪沈云谈原来怎么没有这种待遇,果然是气场不同导致不同结果,换上天舒可能冷冷一眼就吓跑一堆妹子,但天秀就算站着不动也有人自动上门。
这会子,天秀又开始装什么正人君子,贤良淑德地说起瓜田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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