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关键的时刻终于来临——
在弥漫的尘烟之中,汉军轻战车首先来到,他们在御手几乎同时的一声‘吁——,之中,绳套被勒紧的声音也似乎清晰可见,有几辆轻战车的战马相撞发出受痛的悲嘶。车骑之上。除了御手之外,左右两边各站立一人。他们没有穿戴甲胄只着战袍,一人拿大盾。一人持长达三米半的长矛,很怪异的是,车前护盾地内侧却是摆着一把已经装箭的弩机,几乎每辆车骑地大盾手都时不时用眼睛看一下那把弩机,像极随时都会抛开大盾,拿起弩机射击。
李息没有马上挥军掩杀,他很想仔细的看清楚对方地阵型。而现在他看到了,也感到由衷的惊讶,据他所知,大汉国除了秦将后裔,比如秦将李信的孙子李广,只有少数人懂得摆先秦战阵。李息又再一次习惯性的摸摸下巴的髯须。评价:“如此战阵,苏司马有何看法?”
苏信只有八字胡,下巴属于‘秃鹫,级的。几乎没毛。他眯着眼睛瞧了一会,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李息似乎对苏信不语没感到意外,他深深地知道当今天子年纪虽幼,但是却极有智谋,派自己领军,又派素来与自己不和的苏信作为副手,必然有皇室平衡之术地用意在内。他明白天子不可能把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归属一个人统帅,所以玩玩制衡也没什么好奇怪。
“此阵为何名本校尉不知,但却深知此阵进可攻,退可守,乃中庸之阵。可瞧见前方散落车架?想来必是知晓我军之中辖有轻车,用意阻碍我军轻车冲阵。再看车架之后的步卒之阵,乃是我汉军典型防御阵法,以四屯为一曲,步卒之中多有弓矢,配戈器,仕盾甲,成阻击步阵。”
李息的表情越来越兴奋,竟是涨的满脸通红。
“且再看左右,多设无甲游骑,持割刀,跨骏马,一曲之首驰骋于游骑阵列之前,尚不知是何作揖?”
苏信眯着眼睛,继续点头,嘴角缓缓翘起,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李息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他地声音突然一顿,原本有节奏抚慰髯须的手掌也是一僵:“这……这是为何?”
“嘿嘿!”苏信很没风度的抹一把八字胡,“瞧见了?中军精骑那杆大汉战旗。”他地语气满是嘲讽。
李息没理苏信,手指前方战阵突然出现的战马群,又是羡慕又是疑惑,“此些战马皆无骑士,驱赶战阵左右两翼是何道理?”,他很自然的吞了吞口水,往常听长辈讲,汉国缺马,丞相都要以牛代马,现在好了一些,但是除了富贵人家,还是用牛拉车的朝臣大有人在。
李息是武将,也非常渴望做一名单纯的武将,但他也知道门阀子弟不能由自己选择方向,只能听任族里的人安排。武将爱什么?无非是好的兵器甲胄,以上在如今的汉国虽然不好求,但是身为北军校尉,李息一身行头对诸侯国的大将都来的华贵实用,他唯独见不得马,特别是神骏的战马,一见到好马就恨不能直接抢!由于汉国常年被匈奴打压,虽然匈奴马比不得乌桓马,但是汉国将领却喜欢匈奴人的战马,这很奇怪,但却很有根据,汉国接触最多的是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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