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言答:“此乃北疆,木料甚为稀少,此矛枪身乃法桐,极易折断,恐……恐无法……”
林斌了然。条件限制了太多,但是他也不要多么坚韧的木料作为枪身,毕竟都是一次性消耗。他说:“长矛不必做的太过精美,只需要枪头刺穿力强就可以了。对了,枪尾的铁球用别的东西代替,铁节省下来打造别的兵器。”
嫪言又是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念叨了许久。非常突然的问:“大人是说,不必太过浪费材料。这矛用过既丢?”
这叫林斌怎么回答?他只有详细解说,等嫪言明白了意思,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炼造场,林斌所望而去只见遍处皆是土制窖,热气滚滚而来,治匠们三两人围在窖边,忍受着耐人的热气,在观察石墨。林斌对这些不甚理解,看不出个所以然,径直走向了左侧的兵器架。
兵器架之上已经堆有还没有开封的兵器,负责珍辩良劣治匠将合格的兵器挑选出来,摆在一辆平面推车之上,等待到了一定的数目,又有人过来将平面推车拉走,送往打磨。
因为林斌的军队以骑兵为主,只是少量做了一些步卒使用的戈器,他拿起一个戈头详细看了起来。
戈,一直是中国冷兵器时代最为主要的步战兵器之一,拥有这样位绝对不是侥幸,有一条至关重要的原因是戈的所需的金属材料较少,其二是戈的杀伤力很大,但是后来随着战战停停,持戈作战的技巧被埋没,也因为戈头很容易脱落,渐渐就被其它兵器所取代,后一度成为仪仗兵器。
巡视了一遍,林斌又细细交代了许多,这才离开。他一军之长,有些事情只是需要交代一下即可,若是什么事都不做,整天扑在这里,他干脆转职也当治匠。
北疆冬季常有时段性的下雪天气,雪铺满了屋顶、道路,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整座要塞换了一身雪白戎装。
林斌抬头看天,灰蒙蒙的天际,看来今天又要开始下雪了。
终于,雪又开始飘落,骤雪初霁,初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林斌快步向前,那里是新征士卒操演场,离得远依稀还能看见新征的士卒似乎是想躲雪,军官开始呼喝了起来,看去好像次序有点混乱。其实刚开始下雪的时候并不冷,真正冷的是雪将要化开的那段时间,只要不是暴风雪,在空旷处并没有什么影响,士卒在呼喝声中又开始了操演。
雪片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快速坠落,在一片雪白之中,士卒大声喊着号子,持戈或啄、或勾。这也只是让他们熟悉士卒所过的生活罢了。严厉操演有利于给士卒一种纪律性。让他们明白自己已经是一名军人,而不是在那些只需要运动粮秣的非武装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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