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上的字体虽多,但都是在奉承林斌的善战和显赫声名。说一些不关痛痒地废话,满篇用词华丽的篇章没有半点实质上的内容。
吕炎“呵呵呵”笑着,“刘安其父刘长因意图谋反,被汉国孝文帝刘恒废爵流放,于前往蜀郡途中自行绝食而死。两岁后,孝文帝刘恒时常想起自杀的弟弟,感念其亲情心生愧疚之感。下诏将刘长四个年仅七八岁的儿子都封了侯。于后。孝文帝刘恒再次下诏。将原来的淮南国一分为三(淮南、衡山和庐江),分别封给弟弟的三个儿子。其中长子刘安承袭了父亲的爵位,出任淮南王。”
毫不掩饰地嘲笑语气,像是在讲述一段荒唐的故事,意图谋反本是万死之罪,汉国的天子只看亲情不顾国家大义,显然是为国家的不稳定埋下了祸根。
“刘安此人学富五车、颇具文采,平素好读书鼓琴、广置宾客;此人又老谋深算、野心勃勃,绞尽脑汁要把当今天子刘彻拉下皇帝位,自己取而代之。今次写信予大人,差来亲女、遣来亲信,想来是要与大人来个里应外合,共谋汉国江山。”
林斌弹弹手上的金箔,发出脆脆的声响,他索性将金箔传递下去,让帐中的将领们都瞧瞧里面写地是什么。
嫡系将领见多不怪,那些从部众依靠军功被提拔起来地将领却是感动莫名。
这个时代里有两个可以
枭雄地人物,其一便是匈奴人依稚斜,另一个就是淮了。依稚斜不必讲,以他匈奴人的身份注定是林斌地死敌;而对于林斌来说,刘安就不好定义了。
“若利用妥当,刘安便是大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可为大人分担汉国的威胁。”
林斌觉得吕炎说话太露骨了,不过这也没什么,至少吕炎没有再开口闭口就劝导“杀回汉国,取汉而代之”。林斌是知道历史上的淮南王刘安造反,而吕炎则是用自己的理解来判断,这又让林斌看到吕炎的另一面,至少说明吕炎并非只会耍阴谋,还是比较了解全局观。
林斌深深地看一眼吕炎,“这些事情都暂时放下,我们目前要应付的是匈奴人的威胁。”
帐内诸将自然应:“喏!”
吕炎嘴角勾起,小声道:“由炎去接待刘陵等人,可好?”
林斌定定地看着吕炎,像是要看透吕炎在想什么,他知道由吕炎去接待的话,肯定又要搞出一些什么,但仍旧笑说:“去吧。”
吕炎霍地站起来走出大帐。
由于军制的改革,五军设有随军参谋一职,算是区别掉汉**队内的随军长史,是为了严格划分权限才被创建起来的职位,目前担当随军参谋的人选大多是那些在作战中身体残缺的军官,这也被理解成林斌设立这种制度是在为麾下的军人着想,很是感动。
“末将以为匈奴人之所以按兵不动乃是因为长途跋涉而来,此前我军因改编而无法主动出战,击远道而来疲兵,实在可惜。待匈奴人恢复元气,必然要有大战。以末将之见,匈奴军队驻扎北河,邀会之余让出北新平野,必是要以北新为战场,进行正战。”
林斌之所以说这一战会打得很辛苦,那是因为军队刚刚改编,各军团的协同作战没有磨合;这一次面对的也不是乌合之众一般的部落军队,而是常年征战的匈奴精锐,不得不谨慎对待。
整编后的虎军、豹军的战力已经大不如前,两个军团的整个大框架是以原嫡系的精锐为核心,担任军队中枢的指挥官和中层的军官,从以前的仆从军选拔士兵作为基层军官,所以这一阶段应付依稚斜麾下的精锐骑兵虽说不落下风,但也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导致的结果是以步卒为主力的黑旗军在匈奴游骑的袭扰下损失很大。
战争本来就是要死人,这点毫无疑问,所以林斌对前线传回作战屡屡失利的消息并没有太大的负担,只要能保住广牧不丢,匈奴人就进不来,等待神策军休整完毕,真正的战争才算开始。
“在匈奴后方袭扰的甲贺等将领有传回信息吗?”
林鹰恭敬答:“尚未。”
“噢……”的拉长一个尾音,林斌一段沉默之后,“告诉依稚斜,我同意三天后和他在两军阵前见面。”
两天后神策军就该整合完毕。
林斌以前的战术可以称之为诡道,以这样的战术手段虽然可以击败匈奴人,但却无法让匈奴人感到畏惧,毕竟匈奴人和其它草原部落不同。
“在出征之前,我要听到执法司将心怀叵测的人全部抓起来的消息。”
执法司的司长陈米慢悠悠的站起来,他只是抱拳点头没有出声,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冷。
十部虽然有了明确的制度,以前部落的头人也大多不是被削权就是被砍掉脑袋,但是部众多了,清理掉一些,还是会隐藏部份人。这次要与之作战的是匈奴,以前归附的人多少会有些想法,不得不防。
林斌又陷入了沉思,他明白历史完全被改变了。匈奴挥军东顾在原本的历史上没有发生;淮南王刘安将要早于历史二十八年提前叛乱。被改变的历史,会往哪个方向前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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