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第二批渡河的部队过
.里站在对岸地伊稚斜心里松了口气,他在决定凌晨渡河后一直感到心神不宁,一夜没睡查看情报没什么发现,在中行说不断的唠叨下这才选择分批渡河。每一批五千到一万不等,如果真的有所谓的‘汉军’,第二批渡河后早该杀出来,这下没杀出来,可见忧虑根本就是多余的?
“第三队准备!”
第三批过河的匈奴部队由于要代替第一、二批部队保证河岸地安全,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五千人。
伊稚斜看向硬撑着出来看军队渡河的中行说,看见中行说脸色不再是蜡黄而是苍白,低声安慰:“军师。等待第三队渡过河去,就算是真的有汉军也不足为虑了。这里风大,军师还是回大帐休息吧?”
中行说不断眨动眼睛,他死死地盯视河对岸。像极专注在看什么东西……
离鄂沙河床约十里处,风雨之中林立一排排跨坐战马的骑士。这些骑士已经拉下了面甲、亦是抽出了武器,任是雨点不断滴落在甲冑上发出‘嘀嗒嘀嗒’声响,狂风嘶啸吹扫,他们都是丝毫不动。
甲贺将背后的**披风扯掉,心里感谢老天帮忙,竟是在这个时候下起大雨,很大一部份遮掩了视线。当然,下雨天气肯定会使骑兵的战斗力糟糕影响,但是这些影响比起下雨土地会松软,马蹄踏下去的声音减小,这一切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豹军的将士们都看见前方地火光,那是匈奴人亮起太多火把的光亮,他们不能领军将领从光亮的强弱判断出前面有多少匈奴人,但是他们知道:尊敬的王做出地正确判断将再一次引领他们获得胜利,用手中的兵器劈砍出属于自己地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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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之后天亮?”
“回禀统领,再有一个时辰便要天明!”
甲贺终于也拉下了自己的面甲,他反手探过去抓住一把长形马刀的刀柄,拉过来期间,雨点不断落下刀身上面,发出了轻微的‘叮咛’之声。
“统领,斥候回报:已有三波匈奴人渡河,如今第四波匈奴人正在准备渡河。”
甲贺深深呼吸一口气,握住斩马刀的右臂高高的举了起来……
“传我军令:全军缓慢而行!”
军令下达,前十排的骑士策动战马向前,随后第二队列的骑兵又再前进。
而远处,浑邪部和右谷蠡王庭部的一万骑兵也终于整理完毕准备列队,他们没有面甲,风的方向又是由南向北吹,本就有夜盲症的匈奴被风吹来的雨这么一缠合,搞得个个都眯起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的情况下,视野所及之处根本不超过五百步。
甲贺座下的青骢在驰骋,那双铜铃一般大小的马眼,眼瞳里已经辉映出前方的光亮。
双方距离大约三千步,百战余生的豹军骑士们在官长的带动下开始加速,马蹄声由轻快转为沉重,三千骑兵同时加速的情况下,地面仿佛受不了压力开始震动起来。
一万匈奴骑兵依然缓慢前进,他们全部都是坐胯战马无法感觉来自地面的震动,有些匈奴骑兵甚至还在高声开玩笑,丝毫不知道死神在接近。
豹军的前驱骑军抵近匈奴人两千步的距离,已经成加速姿态的骑军拉开彼此的距离,三千骑士手里全部端着骑弩,那双锐利的眼睛由于有头盔前曲遮挡雨点不曾眨动。
三个方向,三股豹军完成了加速姿态,随着骑士之间的间距不断拉开,三股豹军成了一个半圆形状的攻击阵型,这个阵型不断压进……
一千步的距离,行军中的匈奴军队由于本阵也是不断发出马蹄声、视线太短,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身为前军主将的莫纳梨不断咒骂下雨的天气,伸手进自己的怀里不知道在掏挖一些什么东西,等掏出来,火把光线下手掌里面的是一捆包在兽皮里的牛肉干。
“不能吃了啊?真是可惜。”
是很可惜,原因来自因为莫纳梨怕水,一时疏忽忘记派出侦骑境界周围。
莫纳梨丢掉手里的包裹,下意识抬头看向前方,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但并不代表耳朵听不见,他听出了马蹄声的不对劲,迟疑声道:“马蹄……冲锋的马蹄声!?”,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原本迟疑外加颤抖的声线一变,撕心裂肺般的吼叫:“敌……敌袭!汉军偷袭来了!!!”
驰骋之中的甲贺听见了,他听见的是匈奴人语气里的惊讶和无措,这种声音他在深入匈奴后方袭扰的时候听过无数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加剧敌人的恐惧。他深呼吸,张开嘴巴,咆哮出声:“王在看着我们,吹响进攻的号角,喊出我们的战号!”
突然炸响的咆哮,雄厚的号角被吹响,那嘹喨的战号被三万豹军齐齐吼叫,伴随着马蹄声不断向前……
伊稚斜也听见了,他下意识重复:“汉军威武?”
中行说颤抖着告诉伊稚斜:“汉军……汉军还是来了,我们还是中计了!”
满天箭雨袭击之下,无法视物的匈奴人不断中箭,豹军收起了骑弩换上骑兵,他们选择喊出了林斌让喊的战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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