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看到四位统领露出喜色,他无奈的压制怒气,以前没明白古人的想法,现在依然是没明白。他也知道自己是被那些杂事烦的,这才容易动怒,平复心情后……
“以前我怎么领军,现在你们就怎么领军。”
甲贺最先会意,率先抱拳应:“喏!”
治军是一门很大的学问,林斌治军的手段也没什么特别,他只不过是借鉴现代军队的模式,由上级倾听下级的心声,一级一级的往下执行,没事多和部下唠叨唠叨,哪怕就是说些废话也总是能够安稳人心。现在,五军之中设有随军参谋,这些参谋的职责是战时出谋划策,辅助官长完善战术,非战时就与现代的辅导员性质差不多。可惜的是,林斌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论是将领还是参谋本身都没能理解,按照俗语来说:这个是一个很大的代沟。
“真的明白了?”
可能还是没明
但是四位统领明显不敢刺激一肚子窝火的林斌,他下去慢慢再揣摩一下,皆是抱拳应:“唯!”,说完就退出大帐。
林斌闷闷地看着四人退出去。他曲手撑住腮帮子。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前方。
“制度,还是制度的问题。”
不但是需要明文的律法,有条件地话还需要让军官上上政治课。林斌也已经想好了。既然是要用文化去融合吸纳地部众,那肯定是需要文化课,让部众穿汉服不难,难的就是让他们学汉语,至于写汉字?这个先不谈,没有个三两年是绝对不会有成效。以其有那个时间去教学,不如操练战技。
“军官……需要识字吗?”
很明显,林斌觉得军官是应该学认识字,但是种种条件的不足使得这件事很难被执行下去。
“到辽东后再看看,有条件地话……再办吧!”
烦人的事情总是没完没了,四位统领刚走,林斌最不想看见的人却来了,而且还是带着一腔怒火前来。
刘在帐外像是疯婆娘似得大喊大叫。她不硬闯,因为知道没效果,闯了可能还要出丑。
守帐卫士上前喝止不是,任由刘这么喊叫下去也不是。尽管知道自己的王不想见刘,守帐卫士还是得硬着头皮进账请示。
林斌示意守帐卫士将刘放进来。有些该说明的事,早说晚说都一样。
毫无疑问,刘就是来兴师问罪。
林斌手指旁边的垫子,刘也不客气,泼辣十足地迈不过去,冷“哼”安坐。
“敢问汉王:我汉家一万儿郎如今安在!?韩安国、韩都尉今又何在!?”
林斌面无表情,伸手拿起放在案几的木樽,放到嘴边轻饮一口,有些慢斯条理的看向刘,但见刘再无雍容华贵之模样,发簪混乱、秀发亦不再乌黑亮丽,娇容被日晒被风吹,身上长袍更是因为日久没换而有些脏乱,但这并不妨碍刘的气质,她依然贵气逼人,气势十足。
“来人!”
一声呼唤,两名甲士手握刀柄,透着强烈的杀气迈步入内:“卑下在!”
刘冷眼相待,一幅从容不迫,她现在对林斌除了恨就是怨,敢孤身前来,她就不怕林斌耍出什么手段。
“唤来女奴。”
两名甲士毫不拖拉,他们齐声应:“喏!”再次步伐一致退出大帐。
女奴很快就被带来,她们入内跪地,齐齐问候:“参见主人!”
林斌抬臂挥手,女奴自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服侍起帐内的林斌和刘,端水者有之、服侍左右者有之。
刘眼瞳一直在收缩,她以前认识的林斌可是一个连下人都不差遣的人,现在一唤就唤来十名妖媚女子,且这些女子都是身穿汉服、头梳‘堕马簪’,明显是有人远从汉国送过来经过调教地女姬(歌女),一想就猜到是淮南王刘安送来的礼物。刘胸脯不断起伏,显得怒气滔天,她很想将手里的木樽朝林斌狠砸过去,但是理智却占了上风,她与林斌的关系已经够僵,这木樽再砸过去,恐怕连谈话地机会都没有了。
“汉王过的十分滋润?此些淮南王进献之女奴,可服侍好汉王了?”
原本是要挖苦嘲笑,说出去却是酸楚无比,刘眼眶泛红,强忍着才没有哭泣。
林斌将注视刘地目光移开,他也不想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但是时局所迫不得不为,没有强硬的姿态,害得不是自己,是几十、几百万人。
“一万汉军全部阵亡。韩安国目前很好。”
硬邦邦的语调,一字一顿,说话的人脸色极为平静,属下做的事情就等于是上位者的示意,他需要做的是承认,不管有什么结果。
“多谢汉王相告。”一滴眼泪从刘的脸颊滑落,她心痛如绞,但却不能不装的语气平静,“再问汉王:何时挥兵攻我汉国边郡!?”
林斌一阵沉默,他选择站起来走向刘,笔直站在刘跟前,他需要一个名叫‘铁石心肠’的面具,放缓语气:“天子什么时候发兵北上,我什么时候挥兵南下。”
强装坚强的弱女子,她再也忍受不住‘哇’的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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