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达从探知‘汉军’军事动向之日起到接到盘关守将百缘的急报方才知道吕炎的攻击目标是盘山,他听到吕炎只是带着五万人就要攻盘山时狂傲地笑了:“盘山虽兵少却是地势险要之地,若想以五万人攻下盘关无疑痴人说梦!”
笑归笑,既然卫达是擅于防守的大将,那么他必然也是一个性情稳重的人。他让黑山地军队别动,险渎城地七万士兵分为三批。留下三万人守城。其余的四万士兵再一分,一万被派往增援大辽河,三万则是快速南下准备威胁攻击盘山之敌军的侧翼。
而就在卫达分兵应付吕炎地第二天收到辽东郡君(同郡太守)的战报。另一支‘汉军’从辽东北面的平原杀入,望平、候城尽失,‘汉军’正在向辽阳城进发,北部大将辰猛奉过主命正亲率大军赶往增援。
卫蒙亲自给卫达写信,让卫达务必要守住辽东屏障,辽东是否能守住事关朝鲜生死存亡。
卫达被这一吓唬并没有失去方寸,他当然知道要守住辽东屏障不让两支‘汉军’会合,但是如果辽阳城失守,守与不守辽东屏障变成了次要,一旦后方城池
东屏障只能是孤军,被歼灭也是时间上的问题。唯安慰的是猛辰是一员猛将,防守辽阳城的军队多达十一万,北路‘汉军’是骑军,最多只能僵持而无法强攻,只要挡住西路的‘汉军’,这场战争在冬季来临之前绝对会是卫氏朝鲜获胜。
盘关之前……
吕炎远望盘关四丈高城墙之下第一波试探性进攻留下的尸体,一次试探让他大略了解盘关的箭矢射程极限,城墙上卫氏朝鲜军队的布防密度。不过,得出这些判断似乎对战局影响不大,因为这一带的地形限制十分恶心人,攻城部队无法完全展开阵势,每一波攻城人数被限制在三千人之下,满是乱石堆的道路让冲锋的速度下降,还没到达城下就被盘关守军用箭矢招呼得抬不起头。
“要是匠作营在就好了……”
这已经不是吕炎第一次感慨,他念叨匠作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匠作营制造攻城器械的能力。他见到地上如此之多的乱石心里直痒痒,要是有抛石车在这里那还能让卫氏朝鲜的守军如此猖狂嘲笑?
事实上抛石车在春秋战国时期的确已经出现,它是一种由人力拉放,可将石块抛向目标的重型武器,不过当时的威力不大,石块重不过几公斤,能飞0左右,砸人欠准,轰城嫌轻,倒是更适合抛射熏烧功能的烟火弹或阻滞功能的蒺藜。
“统领!第二波进攻由我带队!”
说话的人正是被吕炎一直戳脑袋的张贺,他已经脱下甲冑只穿一身黑色布袍,右手里拿着一柄长不过两尺的战刀,左臂手肘上系着一面小型的皮盾。
吕炎看一眼张贺身后数名也是轻兵打扮的校尉皱眉骂道:“急什么!容我再瞧瞧。”
轻兵既是敢死之士,这个兵种也算是秦军系统里的主力兵种之一,他们从来不穿甲冑,以打硬仗冲锋攻城最为强悍,后世的唐朝时期也出现过轻兵这一个兵种,不过那时改了一个名字叫跳荡兵,职责也由敢死之士冲锋敌军要害变为类似于特种兵骚扰敌军后方的突击队。
“斥候查到了什么?有没有发现关隘周围有什么可以借助地势向关隘城墙发射箭矢的地势?”
赵军亦是副统领之一,他答道:“山路艰难,各处陡斜之地皆有敌军把守,想上山需得强攻,如此与正面强攻关隘无异。”
吕炎深深皱眉,他将视线对准关隘正前方的空地,那里竖着的乱石堆不过是到成年男子的腰间,但正是因为那些乱石堆让攻城的士兵需要七弯八拐的奔跑,连抬个攻城梯都得小心翼翼唯恐撞在石块上让梯子出现毛病。刚进入守军的射程范围时地势却变得开阔再也没有躲避箭矢来袭的石块,一路冲过去等于是自己在往利箭上撞,三千攻城士兵到了城下还能剩下一半已经算不错。
“再攻一次!”
张贺就要大声应“喏!”却是被身旁的校尉拉住,回头怒瞪:“作甚!?”
精悍的校尉指指步军的军官:“统领是要他们攻。”
这个时代没有炮所以不存在炮灰这个词,不过被点名的军官无疑就是吕炎要派出去用命去试探盘关守军弱点的死士。
三千步军被集结起来,他们在军官的鼓动下嚎叫起来,一声“随我冲!”的响亮吼叫下,三千士兵“哇哇”乱叫就往前冲。他们冲进乱石堆择路行走,抬着攻城梯的士兵艰难地举高梯子,有时被石头一绊整个梯队摔倒,木梯砸中旁边冲锋的士兵,一倒就是一片。
刚有士兵磕磕绊绊冲出乱石堆,盘关上面响起了铜锣声,急促的敲打声刚止,同样是用中原话喊叫出来的“射!”,数千枝羽箭呼啸升空倾斜向卖力冲锋的攻城士卒,带队的军官大吼“立盾!立盾!”,没能形成有效盾阵的攻城士卒根本无法挡住满天落下的箭雨,不断有士卒被箭射中发出惨嚎。
“盘关守军的箭矢射程能到达乱石堆,想搬开乱石不可能……”
“那怎么办?”
“只能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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