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广牧一战,伊稚斜的实力大损,他失去了中行说的帮助发展速度变慢。这样一来对军臣单于地位的威胁程度就降低了。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伊稚斜只有等待时机。另一方面是尽力从有限的资源上巩固自己的地位。加强对私军的训练。
伊稚斜的黑狼军用残酷的方法训练而成,他在训练期间极其要求士兵服从。不服从或者对军令有犹豫的士兵绝对是马上处死,他还借鉴了冒顿期间的指挥技能,亲手做出了一种叫作‘鸣镝’的箭枝,有一个死命令:鸣镝射向哪里,全军士兵必需无条件向同一个方向射出箭矢!
鸣镝这种箭在匈奴也是有特殊含义的一种箭枝,曾经冒顿在杀掉自己的父亲时用的就是鸣镝箭矢,鸣镝设在冒顿他父亲的身上,冒顿的亲兵早就被训练得神经过敏,他们下意识就往老单于身上射箭,其结果很明显……老单于被射成一只刺猬。
现在……
伊稚斜就在把玩手上的鸣镝箭,他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过用鸣镝箭射向军臣单于,再做一次匈奴人伟大的冒顿单于曾经做过的事情。他抬头看向草原,那里有他的黑狼军在做例行的训练,许多骑兵在驰骋中
牙箭,射在摆在平地上的人形靶子上面,而那些人形似乎很眼熟?根本就是汉部军队士卒的打扮!
有人在暗中咬了咬牙,那是一个左脸颊上有一条刀疤的匈奴万夫长,他的名字叫狂西狂。
这个从一开始就和汉部军队交战过的匈奴人算是活的最长的一个,狂西狂之所以活着并不是因为骁勇善战还是武技高超,而是因为他逃命的意识很强,他每一次看见不对头脑袋里面升起的第一个年头绝对是:“赶紧逃!”
狂西狂伸手摸了摸左脸颊,感受来自肌肤的光滑触感,那是绝对让人舒服不起来的感觉,代表着伤疤新生特有的肉感!
上一次狂西狂被匈奴右贤王派去贺兰山部落群做内应,结果是被贺兰山部落察觉不对劲追杀,从那次之后他不再为右贤王稽善效力,转向了伊稚斜这边。他到伊稚斜这边效力后明显感觉受到了重用,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有着很多次与汉部军队交战的经验。
伊稚斜在问:“我的士兵比之林斌的士兵怎么样?”
狂西狂发现伊稚斜并不在意上次广牧的失败,伊稚斜对林斌的仇恨也没有想象中来的强烈,狂西狂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同时也从没不敢开口问。狂西狂听见伊稚斜在问话,他表现除了应有的谦卑,如实回答:“您的士兵在和汉部的士兵交战时没有占优势。”
显然,伊稚斜听后感觉满意极了,他是一个务实派,从来都不喜欢听虚伪的奉承,对于军事情报来说更是如此。他笑了笑:“喔?为什么这么说?”
狂西狂一如既往地解释:“汉王的士兵器械比较精良,骑弩只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汉王的骑兵有马镫,他们在马背上的射箭姿势比我们好,射程也比较远。”
伊稚斜笑不出来了,他颇为懊恼:“我们的贵族思想太僵硬了!他们明明知道马镫和马鞍能提高骑兵的战斗力却不愿意拿出财富制造!大单于也老了,没有以前的魄力了!他竟然相信了那帮贵族的话……”他用力踩了踩脚底板下面的马镫将身躯立起来,“这个东西的好处竟然被怀疑!”
狂西狂可没那个胆子去非议贵族和大单于,他选择闭嘴。
事实上匈奴人不是不知道马鞍和马镫的好处,而是掌握财富的贵族舍不得自己的财产,他们宁愿忽视一些东西也要把财富死死的抓住,而军臣单于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军臣单于当然知道那两样东西的重要性,但是对于军臣单于来说在大战期间保证匈奴贵族阶层的团结更加重要。
匈奴目前有在造新式的马鞍和马镫,不过速度由于资源的限制进行得很慢,目前装备有马鞍和马镫的军队不多,匈奴单于庭的军队装备了两万左右的骑兵,其余部落的军队除了右贤王部、左贤王部、伊稚斜的右谷王庭外……其它部落不是没资源造就是部落贵族不愿意造。
观察以上有装备新式装备的军队,他们大多是有吃过亏的人,而一直没有出场的左贤王为什么也重视,这里面就很有猫腻了,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伊稚斜刚刚还脸色铁青,一瞬间又笑容洋溢,变脸速度之快可谓大师。他知道对一个小小的万夫长法牢骚很**份,“不谈那些!说说目前接受单于庭命令的部落有多少军队来集合了。”
狂西狂吞了吞口水,有些担忧道:“乌兰部的一万骑兵只来了六千人,厄尔瑟拉部没有按照要求派来一万骑兵只来了五千人……”
伊稚斜冷笑以对,他对单于王庭对底下的部落还有多少控制力度早就不抱希望。
狂西狂语气变得振奋:“……不过鲜卑部倒是按照要求派来了两万骑兵。”
伊稚斜还是冷笑,他对鲜卑人从来都没有好感,对被汉部打得没处躲藏的鲜卑骑兵就更没什么重视,在他眼里鲜卑骑兵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来了还要浪费粮食养活。
“让他们都准备准备,明天早晨我们向乌穆草原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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