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汗颜,道:“蒙王才学过人,自谦了自谦了!”连连抱拳施礼!
陆小七惊讶,道:“你如此佩服我夫子却绑架他,似乎口不对心哦!”
霍戾正色道:“彼时敌对,自然是恨洛先生入骨。如今化干戈为玉帛,他确实是我辈值得尊敬之人。尤其是不恋权贵,一心辅助太尉的高义,岂是你这等庸俗之徒能明白的。”
陆小七听得更是惊讶,看来当中有故事,道:“这庸俗之徒是你的师姐,庸俗之徒的师弟听起来也不好听吧?”
关氏上前福身道:“妾身是骁郡主长嫂,还请蒙王与诸位尊长移步到客厅畅谈,冬月寒冷不宜久居风雪中。”
霍戾颔首,喧宾夺主,伸手请诸人进客厅。
陆小七对他甚是无语!
进客厅坐下,又重新上了热茶茶点。关氏告退,龚氏与韩老夫人便也随她一起离去。
陆小七道:“师祖,我夫子和师兄之间是不是有故事?”
韩公摇头道:“在门中归我管,出了门只要不坏师门声名行凶作恶,便不归我管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霍戾拿眼乜陆小七:“你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跟程太尉称兄道弟。”
陆小七:“……”赠他一个白眼,“爱说不说,嘚瑟!”
谢一诺亦好奇,拱手道:“还请蒙王解惑!”
霍戾拱手还礼,道:“程太尉于洛先生有知遇活命之恩!这事在北疆知道的人也很多,不过隔得年月远了,估计没几人记得了。”说着呷了品茶。
韩公等人很是意外!
谢一诺道:“还真没听洛师弟提起过。”
“那年程灏渊才五岁吧?随老定远侯外出,不知何故被落下,独自在大街上行走。不过康阳城中认得他们兄弟的人不少,倒也没有坏人敢打他的主意。
洛先生游历到康阳城病倒在客栈中,缠绵半月之久,盘缠用尽身边奴仆将他遗弃于客栈离去。客栈老板担心他死在客栈,便令人把洛先生扔出街边。
先生身上衣物却也还值些银两,老板虽不仁却非无良,没有剥他衣物抵债。但却引来街边无赖穷汉上前剥取他的衣物欲换些银两。先生久病昏沉无力反抗,只得苦苦哀求。
但无赖穷汉怎肯罢手?其实正值寒冬,先生衣物被剥去必死无疑,正好太尉路过见状上前喝止。无赖见是他,不敢对他如何,却不愿意罢手。太尉上前维护对着无赖拳打脚踢。
诸无赖怕有人告知老定远侯,只好悻悻离去。太尉令人把先生送回客栈,又把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押给了客栈老板。后为此被老定远侯打了一顿,据说玉佩是老定远侯生母之物。
太尉是庶子在府中日子并不好过,不过有老定远侯护着还算勉强。后因此玉佩,遭到老定远侯冷落了,日子更为艰难。他虽为贵侯子却连长随小厮都无。
先生大病不愈,一怪医言其要人肉为引,方可治愈。五岁的太尉前往探望先生,得知后连续三日,持刀割下自己腿肉为药引。后先生果然病愈。
得知他境况后,一说,是先生为他年幼仁心感动收他为徒。发誓扶持他上位。二说,是先生病好离去,后在京城遇到为质子的太尉方知他境况,便收他为徒悉心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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