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置可否,点了点头,道:“你几位皇兄在偏殿那边喝茶,你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忙照看你的上峰,一会丢了,朕可赔不起。”他这句话大有用意。
陆小七眨了眨眼睛,道:“这个容易,我请二皇兄帮忙看,保管没问题。”
原本诸臣子听了只道皇帝打趣陆小七,再一听这话,顿时凛了凛!二皇子尚在禁足期,但今晚却放出来庆祝陆小七生辰,原是故意在借陆小七之手敲打二皇子。
皇帝见她领会自己的意思,唇角轻翘,挥手让她去。
程灏渊对着皇帝拱了拱手,“谢陛下关怀!”
皇帝颔首,程灏渊在他跟前做了几年御前侍卫,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陆小七推程灏渊前往偏殿,小声道:“又给父皇当刀使了。见缝插针亦不过如此!”
“也许陛下觉察到什么了也不一定。”
坤宁殿。
诸多天家女眷与诰命夫人不安地垂首静坐着,时不时偷看大门前跪着的关氏、龚氏和坐在高座上的皇后。
这情形已维持了半盏茶工夫,殿内气氛沉重而压抑!
程老太君心中焦急又恼怒,又暗暗庆幸窦氏有眼力见,眼见不对立马抱华姐儿溜了。
陆小七远远便看到了跪着的两位嫂嫂,在旁边监看的掌刑姑姑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快步踏上门前台阶。
“敢问这位姑姑,我两位嫂子犯了什么错?”
陆小七清脆冷凛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大,但足以让殿内殿前所有人听到。
“奴婢参见骁郡主!龚氏凤驾前失仪,撞倒前来拜见皇后娘娘的秦伯爷夫人。忠勇伯夫人竟颠倒黑白,硬说是谢五娘子踩了龚氏裙摆所至,故一同受罚。念在她二人是郡主嫂嫂份上,皇后娘娘只罚她们跪一炷香。”
陆小七看了眼旁边的香,很好,已经燃烧一半了!上前将脸色阵青阵白的关氏和龚氏拉起来。
掌刑姑姑立马上前制止,厉声道:“骁郡主是要违抗凤令吗?这可是犯上不敬之罪。”边说着边抬脚朝关氏腿弯踢过去,想让她重新跪下。
“砰”一声,陆小七抬脚将她踢翻,松开关氏和龚氏的手,走过去一把将掌刑姑姑拉起来,一拳便将她的脖子击断,动作虽快,不影响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殿内众人大惊失色!以往她再怎么愤怒都不会主动出手,谁都没想到她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是要人命。
皇后脸色都变了,霍然站起来,厉声道:“骁郡主你竟敢在本宫跟前行凶。”
关氏和龚氏吓得双腿一软又跪倒在地上。
陆小七冷着脸抬步进殿,吓得殿前的宫人冲到门,拦她,大声道:“来人啊!骁郡主杀人了,快来人啊……”
叫了几声见陆小七恍若未闻,杀气腾腾一步一步走进殿中,竟再也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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