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萝闻言,眸光之中涌上了一抹歉意,南宫白一连几次帮着自己,可是,她还没有好好的报答南宫白,却反而让南宫白身受重伤,顾绮萝扯回了眸光,朝着孙郎中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有劳孙大夫了。”
言毕,顾绮萝侧目看了一眼素狸,须臾,素狸从袖口之中拿出了一定银子,交给了孙郎中。
孙郎中手下了银子之后,便离开了国相府之中。
“素狸,你却南宫府上一趟,就说,我娘的伤势比较严重,这几日,南宫大哥就留宿在国相府之中,让南宫伯父和南宫夫人无需担心。”顾绮萝吩咐道。
素狸颔首,应了一声“是”,便转身走出了客房之中。
当,客房之中只剩下了顾绮萝和昏迷之中的南宫白之时,顾绮萝径直地走到了榻前,俯下了身子,坐在了南宫白的身侧,垂下了睫眸,眸光之中满是歉意地望着南宫白,良久之后,顾绮萝朱唇微启,淡淡地说道:“南宫大哥,对不起……”
滴答!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顾绮萝的双颊,滴落在了南宫白的手背上,顾绮萝卷起了帕子,轻轻地试了试眼角之上的泪水,扯了扯裙幅,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客房之中。
待顾绮萝离开了之后,忽然,南宫白猛地睁开了眼帘,微微地眯了眯一双眸子,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下一瞬,南宫白一个闪身,便瞬间地消失在了客房之中。
锦绣阁外。
“吱嘎!”
南宫白四下的瞧了瞧,见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经过,他直接推开了顾绮萝闺房的朱门,一个闪身,溜进了顾绮萝的房间之中。
南宫白四下的翻找着什么,可是好半晌,却一无所获,他眸光一沉,原本,充满了温柔的一双眸子,顷刻之间宛如万年不会融化的雪山一般,那股子清冷,似乎,端是一眼,就能够将周围的一切物事儿,冻结成冰一般。
“砰啷!”的一声,南宫白将顾绮萝梳妆台前的抽屉用力的光上,眯了眯眸子,朝着房梁上瞥了一眼。
须臾,南宫白纵身一跃,可房梁之上,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他飘落在了地上,忽地,耳畔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当即,南宫白一个闪身,直接从窗户当中跳了出去,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锦绣阁之中。
花蕊抬起了头,朝着半空之上看了过去,眸光中漾过了一丝凛然之色,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看着南宫白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帘之中,她眸光一沉,一股浓浓的杀意磅礴而出。
“吱!”
南宫白关上了客房门,回到了榻之上,他一双眸子微眯,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顾夫人刚刚的的确确是唤了顾绮萝为烟萝。
难道说,她并不是那个女人?!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南宫白的耳朵微微地动了动,有轻轻地脚步声,徐徐地传入了他的耳廓之中,能够留在国相府之中,的确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若是,能够在这个时候,查明一切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即,他躺在了榻之上,闭上了双眼,就仿佛刚刚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受伤!”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入了南宫白的耳廓之上,当即,南宫白猛然睁开了双眸,眸光一厉,冷然道:“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