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顾绮萝的话,巧月眨了眨眼,目光之中有些犹豫,“小姐,当真要如此吗?!”
顾绮萝颔首,扬起了手,轻轻地挥了挥莹白的纤手,淡淡地说道:“你就按我的话去说,然后,将今儿锦绣阁之中发生的事情,通报给各院知道,特别是姐姐那儿……”
顾绮萝有心将最后一句话拖长,似乎,是在针对顾云裳的院子似的。
巧月得令,颔了颔首,迈着小碎步子,离开了顾绮萝的房中。
不一会子的功夫,整个国相府之中,便是灯火通明,仿佛像是白昼一般,半晌,巧月便折返而回,在巧月的身后,还跟着顾夫人和冬梅。
“绮萝,这大晚上的,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顾夫人举步跨过了门槛,迈步走进了顾绮萝的房中,蹙眉问道。
顾绮萝摘下了手腕之上的碧玉滕花的镯子,徐徐侧目看向了顾夫人,她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意外,好像是早就已经知道,顾夫人会来自己的房中似的,盈盈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顾夫人的身前,顾绮萝挽起了顾夫人的手臂,目光一柔,泛起了一抹水色。
顾绮萝抿了抿唇,柔了一抹轻声,她缓缓地道来,“娘,刚刚这丫头,竟然说女儿是仰仗着姐姐搭理咱们阙府,只是坐享其成的无用之人,您说,女儿应不应该动怒。”
闻言,顾夫人的眸色冷凝了起来,垂下了睫眸,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昏厥了的冬雨,蹙了蹙眉,抬眸看向了顾绮萝,道:“此事当真!?”
顾绮萝用力的抽了抽鼻子,欣长的睫羽微微一颤,两行清泪顺着双颊滚落了下来,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眼角之下的泪珠,啜泣道:“女儿知道,咱们阙府上下,都是姐姐在照拂,可却不想,会落得这样的名声。”
顾夫人轻轻地拍了拍顾绮萝的手,宽慰道:“好了好了,绮萝别哭,为娘应了你的要求便是。”
顾夫人最见不得,顾绮萝和顾云裳的眼泪,仅是一滴,顾夫人便像是心碎了似的。
往常,顾绮萝从来不会理会阙府之中的任何事,全是一心,向着拓跋煜罢了,顾夫人一心宠溺,可却不曾想,使得国相府的丫头,生了这般的心思。
目光冷凝的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冬梅,顾夫人冷冷地问道:“那么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冬梅闻言,徒然跪下了顾夫人的面前,冬雨都已经是这般的下场了,她还敢说半个不字嘛,当下,冬梅颤声地开了口,“奴婢不敢。”
“哼!”
就在此时,顾绮萝倏然冷哼了一声,拂去了脸颊上的泪珠,面色一寒,冷冷地说道:“你不敢,你的胆子,可要比谁都大呢,怕是这天底下,还没有你不敢的事情!!”
顾夫人不解,蹙了蹙娥眉,对顾绮萝问道:“绮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绮萝冷凝地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冬梅,冷然道:“是你来说,还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