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煜见状,面色阴沉如雪,双眸之中的寒意更甚,似乎,整个凤凰楼十丈开外,只要是拓跋煜的一眼,便能够将每一个物件冻结成冰。
口中钢牙紧咬,拓跋煜抬起了眸子,冷冷地凝视着顾绮萝。
“拓跋煜,你现在,还有何异议吗?!”顾绮萝踱步,径直地走到了拓跋煜的身前,拓跋煜高出顾绮萝一个头,顾绮萝抬起了头来,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煜,冷喝道:“今儿,巧月无事便罢,倘若,巧月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在菜市口,千刀万怪了你煜王府的大管家!!”
说罢,顾绮萝猛地一挥衣袖,转过了身子,冷然道:“回府!!”
顾绮萝的话,字字诛心,停在了拓跋煜的耳廓之中,宛如一根根的钢针,刺穿了拓跋煜的耳膜。
冷风拂动,拓跋煜眼瞧着顾绮萝渐行渐远的背影,宛如风中凋花似的,那一双清亮的凤目,蒙上了一层冷凝的森寒。
原本,拓跋煜想要在凤凰楼,当着拓跋离琅的面,好好质问一番顾绮罗,却不曾想,拓跋离琅还没有到,自己就在她的面前,再次折了颜面。
“呵呵!”
就在拓跋煜沉吟之时,一道冷笑,徐徐地传入了拓跋煜的耳廓之中,顺着笑声,拓跋煜缓缓地回过了身子,朝着身后看了过去。
拓跋离琅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这雅间当中,拓跋离琅手中擎着一个白玉酒杯,在那莹白的纤手手盈盈地晃动着,他的手,似乎要比手中酒杯更加的白皙。
拓跋离琅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拓跋煜,缓缓地抬起了手来,将白玉酒杯之中的琼浆玉露,倒入了口中。
喉结上下翻动,酒水缓缓地滑进了拓跋离琅修长的脖颈,放下了手中的白玉酒杯,拓跋离琅嘴角之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了起来,“煜王,可是请皇叔来看这一场大戏的吗?!”
听了拓跋离琅的话,拓跋煜的面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陌王叔是在看我的笑话吗?”
“呵!”拓跋离琅冷冷地笑了笑,他目光清凉,丝毫不输给拓跋煜,那一双墨玉的凤目,静若深潭,让人看不出其中的丝毫波动,“赵怀安怕是你保不住了。”
听到了拓跋离琅的话,拓跋煜的目光一沉,在他看来,巧月性命应该无碍,若是能够救回巧月一命,或许,还能够从顾绮萝的手中,保住赵怀安的一条性命。
“赵怀安的一掌不俗,想要救下那丫头,恐怕只有宫中的千年人参,才能够保其一条性命。”拓跋离琅淡淡地说道。
拓跋煜眯了眯一双眸子,眸光之中一抹冷凝,淡淡地晕开,沉声道:“千年人参去换一个丫鬟的性命……”
“呵!”拓跋离琅再次冷笑,眉眼一片清淡,淡淡地开了口,“你是用千年人参去救赵怀安,而不是一个丫鬟。”
说罢,雅间当中一抹黑影闪动,在拓跋煜炸呀之间,拓跋离琅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那一手的功夫,可是拓跋煜望尘莫及的,即便是,他苦心潜修多年,可还是不及一分。
待拓跋离琅离开之后,拓跋煜面上,似是笼了一层浓雾,久久挥之不散。
“顾绮萝,你很好,本王的兴趣越来越浓了!”一阵冷风拂动,驾车的韩炎,还没有看清楚,拓跋离琅便回到了马车上,一道冷冷的声音,徐徐地传入了韩炎的耳廓之中,使得韩炎不由得缩了一记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