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只有一轮残的只剩下边的月高挂在空中,地上没有多少的亮光。天一旦黑下来,陈家集的人都会钻上炕,偶尔也有几个坐在院子里谈天说地,谈谈西头寡妇陈香梅的皮肤是如何的白,谈谈谁家的娘们身材像水桶似的。不管是钻上炕睡觉还是在院子里纳凉谈天,无一例外的是家里都不点灯,整个陈家集天色一黑便笼罩在无边的漆黑中。
两条如狸猫般矫捷的影子在夜幕中穿梭,向着陈老根家的院子靠近。陈老根的院子依旧是黑乎乎的,只有几个声音传出,一个是陈老根,另一个是陈老根的老伴。“哎,牛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要当什么村长,现在得罪了二楞,弄得白天丢了那么大脸面,连夜离开了陈家集,说是要去外面打工,我看就是拉不下脸来!”陈老根的叹息声以及像是喃喃的自语声传出。
“牛子他爹,你说二楞他当上了村长后会不会看牛子逃了,找我们啊?”陈老根的老伴怯怯的声音响起,“要不我们明天将那只老母鸡送给二楞,还有几个鸡蛋,说几句软话,二楞会放过我们吧?”
陈老根也不敢说什么确定不确定,只是胡乱应了下,了解二楞的人在陈家集并不多,或许陈二蛋算一个,但陈老根绝对不是。陈老根夫妻俩谈着谈着,又唉声连连,最后又将话题转到了他们家丫头身上去。院子外的那两条影子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直到好远,两条影子才停下脚步,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陈大牛这货真经不起富贵一咬,只不过被咬破了一条裤子,露了下白花花的屁股就受不了,连夜离开陈家集,孬种一个!”陈二蛋的声音,在夜空中肆无忌惮的飘忽着。不用说,他前头的那影子自然是二楞了。
二楞在陈二蛋家想出了一招先下手为强法子,准备拉着陈二蛋到陈大牛家敲闷棍。他们想不到在外面听到陈老根夫妇俩的对话,才知道陈大牛这么经不起折腾,竟然连夜离开了陈家集,去外面打工了。二楞想了半天才想到的先下手为强的法子,自然就没了用武之地。
“这杂碎跑得倒快,不过看在明天即将到来的老母鸡,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二楞,刚准备转身回自家院子,突然拍了下脑袋,拉着陈二蛋急急的往村外跑。
“二楞,怎么啦,这么晚了还要出村去干嘛?”陈二蛋边跟着跑边问。可二楞却始终没有回答,一个劲儿的拉着他外村外跑,五六分钟左右,二楞带着陈二蛋跑到了那辆奇瑞a3跟前,停下了脚步。
“身上有没有带火柴?”二楞摸了下自己的口袋,现本来装在口袋里的打火机不知在什么时候丢了,便转向陈二蛋问道。
“废话,这个是出门必带的东西,怎么能没有呢。”陈二蛋一脸得意的笑道,掏出火柴,嗤的一声,点着了一根,然后将盒子交给二楞。出门带火柴,是陈二蛋最喜欢干的事情,偶尔玩一下火,或者是从村里摸只鸡,上山赶只野兔什么的,都要用到火柴。钻木取火这玩意他从小玩过,可玩这个实在累得慌,还不如带盒火柴在身上来的方便。从前二楞也喜欢在身上揣这东西,三年前离开陈家集后,改揣打火机了,想将这优良传统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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