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来道。
众人这才复又举杯,吃喝了起来。
宴席上如何热闹暂且不提,这边都吃喝完了,酒席散去,众人也都告辞离去之际,女帝单单喊住了元空和尚,道:“大师,还请留步,朕有个问题,要请教一下大师。”
元空闻言,也就很听话的站住了。
那边,王小来刘茂林与女帝告别之后便回去了。
把元空带到了御书房,女帝吩咐水仙关好了门,随后一回头,看着元空,忽然深施了一礼。
元空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女帝如此,是他早就知道的。
“大师,朕心有惑。”
女帝抬头直勾勾的瞧着老和尚。
老和尚抿抿嘴,轻轻的问道:“请问陛下心有何惑。”
女帝示意元空坐下,随后道:“眼下隋阳的状况,让朕心乱不安,每日起床,朕都会感觉到一股迷茫与无力感,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老和尚试探着问:“是因为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有强敌的原因么?”
女帝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元空笑了:“陛下,此事有何难的,您麾下有无数的文臣武将辅佐,就眼下隋阳局势,完全不用担心。”
女帝苦笑摇头:“不,大师,若事情真是如此那便好了,您不明白,现如今,朕就觉得头顶有座大山,压得朕喘不过来气来,每天从大兴城运出去的军械物资,不计其数,越是这样,朕就越是心慌,因为朕觉的,赵绥和呼延卓卓,这是在拿刀子,一块一块的割下朕的皮肉。”
“陛下不是有陆恭游陆无敌么?有他在,任何敌人都对您造不成威胁的。”
女帝闻言,叹气道:“可眼下,陆公被拖在雍凉,压根就无法去抽身去对付呼延卓卓和赵绥,而且来说,皇叔那边朕不担心,毕竟皇叔和呼延卓卓也是老对手了,现在朕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东线战场上,撑不到陆公得胜。”
元空道:“陛下,万事只要顺其自然发展即可,您身有天命,一身的气运,远非常人所能比拟,没有必要烦心这个。”
女帝叹口气道:“大师,话虽如此,可您没有在朕的这个位子上,不理解朕的心思。”
“陛下心思,能否让老僧听听?”
女帝听了这话,就揉了揉太阳穴,语重心长道:“说起来,朕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好,总之朕现在,总是有一种踩在万丈悬崖上的感觉,随时一脚,都有可能踩空坠落深渊,而后万劫不复。”
元空笑了:“既然如此,那就由贫僧为陛下算一算隋阳未来气运如何?”
女帝一愣:“大师您说真的?”
老和尚微微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拿了陛下好吃,还吃了许多宫廷御酒,要是不露一两手,那岂不是成了白吃白喝么?陛下,您瞧好了。”
说着,便掐指询闻。
女帝就瞧着元空的大拇指在其余四个指头上点来点去,好奇的观瞧。
先是一滴汗水从元空脑门上滚落,紧跟着,无数的汗珠翻滚而下,就好似洗了个澡那般,把元空浑身上下都给打湿了。
最后,元空忽然一声喝,一口血喷在了胡须上,整个人,被一层金光所笼罩着,面上露出虚弱的神色出来。
“大师!”
见状,女帝急忙要就起身过去。
只是她才站起来,便被元空给阻拦住了。
“贫僧无事,陛下不必慌张。”
女帝听了,也就只好在原地站着,面带担忧的看元空。
后者拿手一擦胡须上的斑斑点点,咧嘴笑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女帝:“???大师何意?”
元空呵呵笑道:“隋阳今日,将会有一好消息传来。”
“什么好消息?”女帝有些不相信。
元空刚想说,却又摇头摆手呵呵道:“这个贫僧不能说,要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元空如此,女帝低头琢磨了一阵,也跟着笑了,随之起身来拜道:“大师果真是世间活佛,朕知晓了。”
耳中听着女帝夸奖的话,元空却诶了一声,自个摇起来了脑袋:“诶,陛下,都说了,贫僧哪里是什么活佛,外人喊喊也就是了,陛下您可不能也跟着喊,实在是折贫僧的寿。”
“呵呵,大师您太谦虚了。”
“不,陛下,贫僧这并不是谦虚,而是在说真的。”
女帝笑着反问:“试问隋阳,除了大师之外,还有谁能担待的起活佛这个名号?”
迎着女帝略带着轻松的笑脸,元空和尚一脸的认真:“有,而且此人,就在这大兴城之中。”
女帝这下不笑了,毕竟看元空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那人是谁···”
元空道:“侍中,王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