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听到这样的传言,连一条稍微有点廉耻的狗都会去自杀了,别说是贵为皇亲的简亲王殿下。
但他依然顽强地、坚忍不拔地、不离不弃地、生猛‘乱’跳地活了下来,不仅如此,健康状况居然还相当不错,据江湖传闻,这位八十有二的老大爷,偶尔也会买一本“摄政王大战大‘玉’儿”的‘精’装版找福晋模仿那么两、三回。
远在北京的林风偶尔想起这位可敬的老人,有时也不得不钦佩一下。
这些年来,在残酷的现实打击下,现在他所能够控制的军队一天一天地在缩水,慢慢地从二十多万变成十几万、再变成几万,最后就剩下手头的这一万六千多八旗兵,地盘也由几个行省变成一个江苏、半个省、十多个县、一个南京,到现在除了在内城八旗聚居区说话还能算数之外,甚至连负责外城防御的汉军绿营也不太理睬他了。
从战争开始到现在,盘踞在南京城外的两支大军压根儿没把他算个人,而就连当初台湾军打到南京城下时,几乎连表面上的攻城架势都懒得摆出来,直接派了个使者,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去,找负责城防伪军头目讨价还价。
不过就在这时,当价格还没谈拢的时候,汉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了过来,从湖北勋阳府开始,几乎上千公里的征途,这支南下的大军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有打过,战武昌——杨起隆未战病亡,部下稀零四散;过黄河——守江地清军部队前赴后继蜂拥而来,争先恐后提供粮饷、提供船只民夫、提供军械补给协助进军,近乎四万大军就像做梦一样,顺顺利利的一路走到南京城下。
临上战场时,不少炮兵部队掀开炮衣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连炮膛里都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
原本打算顺势效忠“大明延平郡王”的伪清南京汉军绿营不得不再次摆正姿态,义正严词地向郑经使者表明自己对大清的无比忠诚和从内心深处突然爆发的真挚热爱,明确告知对方:现在投降是决无可能的。
据闻,简亲王喇布闻讯,老怀大慰,先是热泪盈眶,尔后仰天大笑三声,随即突又放声痛哭,最后,派人找了一坛‘花’雕喝得烂醉如泥。
当台湾军和大汉帝国君在隆隆炮声中拼命厮杀时,内城满城皆哭,家家有流涕、户户放悲声,闻者辛酸,见者落泪,一夜过去,大部份八旗男子都光着脑袋没了辫子。
南京战事进入第四个月,去年初冬一战,台湾郑经所部几乎被一战击溃,中军主力一万四千余火枪兵损失惨重,约莫两千二百余人当场战死,一倍与此的士兵受伤,如果不是内河上的战舰即使发炮助战,用密集的活力遏制住王辅臣所部的进攻势头的话,恐怕连最后的营地都会被汉军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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