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非虚,若真有此大才,又岂会被秦风收买?
秦天虎暗暗思量,随即瞥向秦风,虽然脸色仍旧很难看,但火气已经消了不少:“哼!逆子。”
秦风趴在门后,见秦天虎消气了,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冲柳红颜竖了个大拇指,小声喊道:“姐,大恩不言谢,今天卖诗赚的钱,有你一份。”
柳红颜白了秦风一眼,暗骂这臭小子真不叫人省心。
见秦天虎依旧愁眉不展,柳红颜相当有眼力劲儿,连忙倒了杯茶,双手奉到秦天虎手中,试探性问道:
“父亲莫不是还在为北狄之事发愁?”
几个女儿中,柳红颜不见得是最具智慧的,也不是武艺最高强的,却是最暖人心的一个。
秦天虎也只有守着柳红颜,才能交代几句心里话,随长叹一声:
“北狄蛮夷,频频派出快骑,骚扰边疆,大肆劫掠,已然闹得民不聊生。朝廷为此事,都快闹翻天了。
“若是强行发兵,北狄兵强马壮,又善于骑射袭扰,我大量就算精兵百万,恐怕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但若是不打,忍下这口恶气,且不说损我大梁国威,令天下人不齿。恐怕边疆各部,也会因此怨恨朝廷,从而揭竿起义。
“打与不打,对于朝廷而言,都是两难之选。”
秦天虎面色紧绷着:
“红颜,你知道为父,向来主战!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重创北狄,否则一再忍让,边境各番邦,恐怕会相继效法,到时我大梁恐怕永无宁日。
“只是此战事关重大,便是为父,也没有十成把握,击溃北狄。朝中一些大员,担心损失惨重,极力干预出兵镇压,为父也是有心无力。”
柳红颜虽然不是朝中之人,却也明白秦天虎此时的难处。
其实大梁没得选,就算排除万难,也必须痛击北狄,安抚边疆各部。
但偏偏以户部为首的主和党派,极力阻碍,朝堂党派之争,已入膏肓。
便是如今圣人,也左右为难,无法抉择。
一直躲在门口的秦风,心中不由惊觉,李睿不惜付出血本,也要致秦风于死地,必然与朝堂之争有关。
一旦秦风死了,按照规矩,秦天虎必须在家发丧,至少一年半载内,不可能再回朝廷。
而且根据前身记忆,大梁表面强盛,实则内忧外患。
一旦北狄一事无法妥善处理,整个大梁都会分崩离析。
秦风还要赚钱,成为大梁首富,娶一百来房小妾,以“混吃等死的日子”作为毕生追求,怎能放任大梁乱套?
见秦天虎拖着额头,愁眉不展,秦风趴在门口,露出半张脸,嘿嘿一笑:
“父亲,要我看,根本不用理会户部那些迂腐大员,整日只知道党争,巧取豪夺朝中资源,不堪大用!只管力荐圣人,狠狠地打就是了!”
“北狄不是骑兵厉害吗?把骑兵全都吃了,我看他们还能厉害到哪去!”
此言一出,秦天虎怒目圆瞪,再次把鞭子抄起来:“混账东西,你懂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若如此简单,还需要为父在这苦思冥想?”
“再敢胡言乱语,打得你满脸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