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帮殿下,就是帮我自己,毕竟这一路走来,我已经与殿下培养出了不少感情和默契,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顺手一些,不是吗?”
听到这话,景瓷小脸一红,紧接着杏目一瞪:“你可真够无耻的,谁跟你有感情?”
“我乃是大狄公主,而是你梁国天禄侯,咱俩注定了是死敌。”
秦风咧嘴一笑:“学得还挺快。”
“不过,现在没有外人,你可以不用演了。”
景瓷轻哼一声:“谁跟你演了?你是我的敌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感受到景瓷凶悍的小眼神,秦风懒洋洋地坐起身,似笑非笑。
“殿下,你还是太嫩了,我这个人说话直,你别介意,论城府手段,以及对这个国家的价值,你连陈斯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面对秦风不留情面的贬低,景瓷感觉自尊心受到了重创,可是她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发作。
几个深呼吸后,景瓷平复下心情,沉声问道:“我自然比不上陈大将军,但也绝不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难道说,与你阳奉阴违,联手诓骗百姓,就对国家有益了?那未免也太虚伪了。”
秦风一拍大腿:“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虚伪与否,取决于对国家是否有利。”
“刚正不阿也好,两袖清风也罢,甚至杀人不眨眼,这些个人荣辱,对于国家而言,一文不值。”
“我倒要反问你一句。 g”
“若你刚正不阿,得罪了我,我反手增加一百万两银子战争赔款,你对这个国家,到底是有益,还是有害?”
面对秦风的质问,景瓷一时间哑口无言。
她心里很清楚,在国家大事方面,她永远都无法和秦风以及陈斯这样的人,相提并论。
可是,秦风仅仅用了一个问题,就让她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自信,瞬间支离破碎。
正如秦风所言,忠臣也好,奸臣也罢,究竟是靠个人气节来衡量,还是靠对国家的奉献来衡量?
就拿眼前的秦风来说,他绝对算不上一个好官,甚至连奸臣都算不上,而是梁国皇族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可是......
就是这样一个,占据梁国北境的门阀,却让原本万物凋敝,支离破碎的北境,变得欣欣向荣,更让百姓过上了好日子。
就连整个梁国,也在秦风无耻冷血的手段下,受益良多。
仿佛善恶二字,根本不足以衡量概括秦风的为人。
见景瓷沉默,秦风语重心长道:“我麾下天机营卫士,斩断陈斯一臂,而我在桑州,先杀陈谋,后杀陈理,继而灭了雪狼旅。这是何等的血海深仇?即便陈斯现在拎着刀,冲进来把我大卸八块,也是合情合理之举。”
“但是,你且看好了,今晚我宴请陈斯,他必定对我笑脸盈盈,相见恨晚。”
“只因,他把个人荣辱,放在了国家利益之后,把仇恨深埋于心底,以造福天下万千生民为先!”
“公主殿下,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