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只一脸得意的道着:“姑娘,您瞧,一个个眼珠子都快要跌落到地上来了···”
秦玉楼闻言缓缓皱眉。
芳苓严肃道着:“到太太院里了,说话且注意些分寸···”
知椿知晓秦玉楼这日定会早早的过来请安,早已候在院外等着呢,见了秦玉楼,那向来行事稳妥的脸上亦是勉不了一阵惊艳,知椿是个心思玲珑之人,只拉着秦玉楼好是一通赞着,末了,进了屋子里,却是告知袁氏这会子还未见起了。
秦玉楼便有些担忧的问着:“母亲可是生病了不成,昨个不还是好好地么···”
知椿只笑着道着:“大小姐莫要担忧,太太身子并不大碍,不过是早起头有些疼,躺下歇会子便无碍了···”
顿了顿,只忙道着:“太太让奴婢给大小姐传话,今日那颜家怕是去不成了,太太让大小姐随着二太太一道便是,方才已经给二房传过话了,太太说大小姐对颜家甚是熟稔,她此番不去也不打紧,让大小姐好生玩的开心便是···”
袁氏近来对颜夫人颇有些微词,原本便不想前往的,秦玉楼倒是心中了然,只是有些忧心母亲这的身子,明明昨个还好好地。
又详细询问了母亲的情况。
见知椿面上含着笑,倒丝毫不显担忧的模样,秦玉楼心中只觉得有些怪异,具体哪儿却又说不上来。
只逮着知椿好是一番叮嘱着。
不多时,那二妹秦玉卿便到了。
因着袁氏不喜筱姨娘与秦玉卿二人,原本每日得到正房院里给太太给嫡母请安的,袁氏眼不见心不烦,只将这项礼数给取消了,两方都落得清闲自在。
不过每月初一十五到老夫人那里去请安,或者寻常过年过节才能够瞧上那么一二回。
这会子秦玉卿领着蒹葭、白露二人进了屋,只见秦玉卿一身淡蓝色华衣裹身,一头青丝披在身后垂至腰际,不过在头上绾了个简约的鬓,头上仅仅只配了一支白玉簪,却不是昨日秦玉楼送去的那一支。
秦玉卿肩若削成,腰若越素,面上不过略施粉黛,装扮虽寡淡,但配着秦玉卿冰清玉洁、淡漠如莲的气质,却别有一番高雅圣洁姿态。
秦玉楼笑着道着:“二妹来了?”
秦玉卿一进门便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秦玉楼,目光似微微一窒,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只垂着眼,淡淡的唤了一声:“大姐···”
秦玉楼笑着微微颔首,见秦玉卿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秦玉楼便顺口道着:“母亲今日身子微漾,今日便不与咱们一道去了,咱们待会与二婶一起便是···”
秦玉卿闻言神色淡然,面色不见任何起伏。
秦玉楼蠕动了下唇,倒也终究不再开口了。
随即,屋子里安静了一阵。
好在,不多时二房便派人来传话,马车已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