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此人走得迅速,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他又往前走了些距离,发现此地有个小镇,名为白水镇,镇上有不少男女老少常年居于此处,附近亦有不少独特的房屋。
正值当午,芝之一不再前行,反而转头进入镇中随意吃着东西,又找来店家询问雨水情况。
“店家,敢问白水镇自六月起下雨几天,雨水多少?”
店家见此人眼生,又见他身披官服,没有多想便回答道:“上官应是从外地而来吧。”
敬之一点头道:“没错,本官乃兰州别驾,自降雨之后,沿黄河大堤一路上行,今日才到此处。”
闻言店家往门外看了看,发现门外并无马车之类的代步牲畜,有些吃惊,如果没有代步牲畜的话,就意味着这位兰州的四品大员是徒步走到白水镇的,如果纯靠双脚,至少要走十日有余。
“上官为国为民,竟然徒步至此,令人敬佩。”店家对他肃然起敬。
敬芝一道:“为国为民乃为官者本分,陛下有言,官员为百姓之公仆,我等随陛下行事,怎敢不尽心办事?降雨之事,事关黄河之患,还请店家告知。”
得知此人心意,店家知无不言:“说起来,白水镇自六月以来确实下了不少雨,若是算日子的话,起码超过半月,至于降水多少。”
“我不知。”
“不知?”敬芝一深吸口气,发出长叹。
也是这些普通老百姓没有专业的测雨工具,怎么可能会知道下了多少雨呢?光是半月有余,在兰州地界就足以积起较厚雨量。
“可惜,若是店家知道的话,会对本官有很大帮助。”敬芝一满脸遗憾,正准备继续吃东西时,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年轻人的声音。
“降水及尺,若继续下雨,降雨量恐达盈尺之多。”
闻言敬芝一大喜,回头望向说话之人时,愕然发现此人不是之前在黄河扎勐子之人又是谁?
“是你?”他大喜不已,将人请到自己桌前。
“敢问小哥姓甚名谁,之前为何跳河,又为何对降雨如此熟悉?”
小哥满脸不屑:“这有何难,我天生便通水性,至于这降雨之量,只需每日记住降雨大小与时长,便能粗略估算出降雨量来。”
天才,这绝对是天才!
敬芝一本以为他是通过工具得知的降雨量,未曾想此人仅凭肉眼观察判断,便能知道降雨量的多少,而且他还通水性,对黄河有足够的了解,若是用来河汛预警,往往能产生奇效。
敬芝一当即向小哥行礼:“本官兰州别驾,十分欣赏小哥之才能,若小哥随随吾往兰州,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心力,吾自当重谢。”
小哥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当官的,整天就知道空口白话,放着眼前的食物不给我吃,却在这里和我说重谢。”
敬芝一这才发现小哥的肚子在叫,连忙请他上桌,静静等到他饱食一顿之后,这才与他畅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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