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拉马停下,津津有味地打量着这么一幕,这种大规模冷兵器战斗难得一见,见庄子周围的树林里也响起来喊杀声,估计有人想跑,被拦截住,顿时彻底放心了,笑道:“将军,此战大功一件。”
“哈哈哈,多亏贤侄给老夫机会。”
“是圣上。”秦怀道纠正道。
“如果不是你的事,圣上不会出动羽林军,直接让南衙那边程老黑出手,哪儿轮到老夫。”尉迟恭笑道。
秦怀道惊讶地追问道:“有什么区别?”
尉迟恭看看左右,低声说道:“傻小子,羽林军轻易不动,动则代表圣上态度和决心,今日让羽林军出动,意味着对你的看重,对监察府的支持,也表明无论凶手是谁,格杀勿论,不惜倾国一战。”
“还有这种说法?”秦怀道有些诧异。
“废话,老夫用得着骗你?除了国战,你可曾见过羽林军出动?以前你遭遇各种不公,不都是南衙禁军的百骑司动手?这次为何直接调动羽林军?这是一种信号,圣上对某些人已经忍无可忍了。”
“圣上不是能忍则忍么?”秦怀道好奇地追问道。
“怎么,被刺杀几次不见圣上动手,就以为圣上不敢动刀了?”尉迟恭反问道,见秦怀道不接话,便继续低声说道:“那是圣上求稳,暗中继续力量,同时也迷惑某些人露出破绽,这不,破绽不就来了。”
这一刻秦怀道有些明悟,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李二的决心和狠辣手段,想想也是,能马上得天下岂是甘心受欺负之辈?不过是摊子大了,考虑多了,选择的手段自然也就不同。
等了一会儿,喊杀声停止,尉迟宝琪匆匆而来,脸色凝重无比:“将军,无一人愿降,全部战死,伤着果断自绝。”
“死士?”尉迟恭脸色微变。
“看着像,还有这个。”说着,尉迟宝琪递上来一块令牌。
尉迟恭惊讶地接过去,接着月光一看,顿时瞳孔一缩,脸色大变,差点将令牌丢掉,仿佛那是一块烫手的火炭,秦怀道靠的近,看的分明,上面分明写着“东宫”二字,全大唐能用这种令牌的只有一个地方。
“我看看。”秦怀道以为自己看错,一把夺过去。
待看清无误后,秦怀道心中翻起来巨浪,居然真是东宫令牌,意味着这帮杀手和东宫有关系,这怎么可能?
和太子虽然有冲突,但不至于你死我活,何况自己身后站着武勋,杀自己意味着和整个大唐武勋做对,没有军队支持,太子位能稳?
难道有人故意丢下令牌,嫁祸太子?
但一想到历史上太子作死的种种事迹,豢养男宠,连造反杀父都干得出来,性格偏执,行事乖张,绝不能以常理论,秦怀道有些动摇,难道真是他?
这一刻,秦怀道眼中寒光闪烁。
尉迟恭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把夺回令牌,看到秦怀道如刀一般目光心中莫名一颤,赶紧看向尉迟宝琪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个?”
“下面将士从一人身上搜出来的,当时不少人在场。”尉迟宝琪赶紧说道,有些同情地看向秦怀道,欲言又止。
尉迟恭赶紧叮嘱道:“下达封口令,谁敢透露半个字,诛全族。”
“已经叮嘱过,这便去再次警告。”尉迟宝琪赶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