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李二可以给面子,毕竟是舅父,但涉及到皇权,李二不可能忍让,一直在观察高士廉,看到对方反应哪里还不知道结果?心中满是失望,还有愤怒,原以为过去这么久,该放下了,还给机会重新复出,高官厚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没多久,程咬金又抓出五十几人出来,一半被射杀,还有一半受伤,成为俘虏,高士廉根本不知道程咬金早得到线索,知道人藏在哪儿,有备而去,岂能落空,看着活口,知道大势已去,气火攻心,晕倒在的。
李二看着抓到的人,脸色铁青,深深地看了眼晕倒的高士廉,一甩衣袖,上了马车,掀开车窗帘子喝道:“程黑子,封锁许国公府,不准任何人探视,外出,连夜突审,天亮前朕要看到口供。”
“遵旨!”
程咬金赶紧答应一声,对李靖的算计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下好了,既抓到凶手,又打击高士廉,还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心情大好,意气风发,喝道:“都听好了,不准探视,不准外出,等候圣裁。”
说完,瞥了眼昏迷不醒的高士廉一眼,圣上没旨意,当然不能抓捕,寻思着有活口在手,不怕没线索,高士廉死定了,用不着再做什么。
“来人,带上俘虏,还有那些通缉犯尸体。”
“遵令!”有人轰然领命。
很快,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直奔禁军南衙司而去。
第二天,早朝。
文武百官分立两旁,大殿静的有些压抑,只剩下各部官员按惯例依次汇报,但没人用心听,
都想着昨晚的事,堂堂皇亲,许国公府居然被禁军强闯,圣上还亲自赶去,这事绝对小不了。
今天的朝会绝对有好戏看。
正寻思着,一名内侍匆匆而来,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入,大总管王德快步过去打听一番,脸色大变,赶紧返回,匆匆来到李二身边,低声耳语道:“圣上,大事不好,许国公嫡长子过来报信,说许国公有愧圣恩,昨晚,自裁了。”
“什么?”
李二大吃一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高士廉一死,等于将所有罪责揽上身,认罪伏法,关键线索一断,没法深查,还死无对证,就不能强判一个谋反罪,否则会落个不近人情的名声。
越想,李二越窝火,暗道:“死也要摆一道,你是他的舅父,就不是朕的舅父,为何如此偏心?”
大殿内百官感受到李二的怒火,都知道好戏开始了,打起精神来,正汇报情况的也停止说话,现场瞬间安静,透着几分压抑。
等了片刻,李二低声对王德叮嘱几句,冷冷地说道:“许国公高士廉涉嫌包庇风雨楼杀手,事情暴露,昨晚畏罪自杀。”
“轰——”
全场一片哗然,许国公居然包庇风雨楼杀手,怎么可能?
但圣上金口玉言,给事情做了定性,肯定掌握了某些证据,不可能有假,但这更让大家难以接受,平时老好人一个,看谁都笑眯眯,颇有长者风范的许国公居然包庇风雨楼杀手?怎么会这样。
李二心神疲惫,终归是圣后亲舅父,也算自己半个舅父,漠然说道:“退朝。”
早朝匆匆结束,大家见李二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敢多问,相互打探着消息,一边朝外走去。
王德快步上前,叫住了程咬金、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领着来到偏殿,李二早已在等候,脸色很难看,瞥了眼长孙无忌,示意大家坐下。
长孙无忌对李二太了解了,不敢坐,直言问道:“圣上,臣和圣后多亏舅父拉扯大,感情颇深,臣不太明白,为何会怎样?”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他?”李二压着的火有些往上窜。
“臣不敢,只是想知道真相。”长孙无忌赶紧说道。
李二看了眼程咬金,程咬金会意的点头,将昨晚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长孙大人,俘虏还在南衙司关着,昨晚已经招供,你若不信,一会儿自己去审问。”
事情经过详细,而且不少人在场,长孙无忌知道程咬金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因为经不起查,但还是不敢相信,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复出,高官厚禄,还是户部这种流油的衙门,摆明了重用,为何会怎样?
长孙无忌想不通,李二也同样想不通,看向程咬金:“招了什么?”
“回圣上,他们是神剑山庄逃出来的,封风雨楼少主雷武之命潜入长安,寻机烧了烧烤吧,然后潜入许国公府躲藏,找机会离开,要不是圣上下旨封城搜捕,已经逃走。”程咬金赶紧说道。
“就这些?”李二追问道,眉头紧皱,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