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升官,全府高兴,秦怀道不想大家紧张,担忧,没有说破危险,大派赏银,阖府欢庆,荷儿昨晚疯狂,累的才起身,梳了个发髻,大家看到这个细节一愣,纷纷看向秦怀道。
贾有财正好送人返回,也看到这一幕,大喜。
发髻代表有夫之妇,不再是小娘子。
秦怀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一走会怎样谁也不知道,荷儿弱女子一个,无以为靠,给个身份关键时刻能保命,大家也会听从,便说道:“趁着大家都在宣布一件事,荷儿从今天开始便是你们少主的妾,我不在,府上由荷儿做主。”
妾是一种身份,和公主有婚约在身,再娶的只能做妾,这是规矩,除非李二下旨,比如李雪雁就是偏妻,比正妻地位低一些,比妾高。
“见过夫人。”妾也是夫人,正妻是大夫人,或者称主母,众人大喜,纷纷行礼,荷儿从小跟着秦怀道长大,府上之人都知道荷儿迟早是妾,并不抵触,反而替荷儿高兴,这是熬出头了。
荷儿没想到秦怀道会当众公布,又羞又喜。
“今天双喜临门,贾叔,您是长辈,这个家还得您坐镇,帮着点荷儿,另外,没人赏银一贯,同喜共贺。”秦怀道叮嘱道。
一番话说的贾有财心中满是感动,原以为府上有了夫人,哪怕是个妾,按例自己这个管家就得退居二线,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郑重说道:“少主放心,老朽知道怎么做。”
“荷儿会一如既往的听从贾叔安排。”荷儿也表态道。
秦怀道见两人相处融洽,心中稍宽,将贾有财拉到一边仔细交代一番,悄悄回后院,荷儿赶紧跟上,帮着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秦怀道则收拾好兵器、战甲,两人相拥良久,不愿分开。
好一会儿,秦怀道放下儿女情长,大踏步来到后院,让人牵来两匹战马,一批驮运物资,翻身上了白蹄乌,牵着驮运物资的战马走侧门出府。
荷儿追到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流满面,但死死憋着,不忍哭出声来,怕不吉利,坏了自家少主出征的好兆头。
来到监察府时,门口三位战将在恭候,身着战甲,手持兵器,威风凛凛,正是被房遗爱、李义协和苏定方,三人快步上前,郑重行礼:“末将参见骠骑大将军,愿追随大将军征战草原,扬我国威。”
“神剑山庄的事委屈你们三人了。”秦怀道伸手虚抬。
“是末将指挥无能,给将军丢脸了。”苏定方愧疚地说道,当初秦怀道点将苏定方指挥,未能圆满完成任务,确实要负主要责任。
出征在即,算旧账不合适,秦怀道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情况我听说过一些,风雨楼行事警惕,于崇山峻岭之中设暗哨,防不胜防,提前警觉逃走也在情理当中,怪不得你,就当是此教训吧。”
“谢将军开恩。”苏定方愈发愧疚难当,不由得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同样的错误绝不再犯。
秦怀道看向房遗爱:“听说你挂印辞官,到处找我?”
“没错,你不在,干着憋屈,不想收那鸟气。”房遗爱大咧咧地说道。
“你这性格倒是一点没改,确实不适合官场,此次出战就看你本事了。”秦怀道说着看向李义协,补充道:“倒是你坚守岗位,尽职尽责,难能可贵。”
李义协生怕秦怀道误会,赶紧打断道:“大将军,末将只是找不到借口,好的借口都被他们几个找完了,寻思着好好查一个月,没功劳也有苦劳,到时候引咎辞职,再去寻你讨条活路。”
“哈哈哈,你也学滑头了。”秦怀道模棱两可地笑道,旋即脸色一正,带着几分威严说道:“三位兄弟,此战凶险,但不得不战,外族突厥居然猖狂跋扈,欺我唐人,绝不轻饶,苏定方?”
“末将在。”苏定方郑重抱拳。
“监察府一千一百人编为亲军,由你统帅,负责本将安全和斥候事宜,不得有误。”秦怀道郑重说道。
亲军,统帅最信任的部队,苏定方没想到秦怀道对自己的信任不减反增,心中一暖,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郑重抱拳道:“誓死追随大将军。”
“带上兵马去一趟本官的百货商场,找本府管家,已经交代过,将里面的高度白酒全部带上,还有些别的东西,不可私自打开,速速来北苑集合。”
“遵令!”苏定方郑重应道。
“里面都交代好了吧?”秦怀道看向官衙。
“已经交代过,不用担心。”李义协赶紧说道。
交通部和监察府一起办公,同一个官衙,监察府的一千兵马调走,还有缉查司一百人,交通部护路的兵马和度支司的人在,各司其职,没人敢闯,不用担心。
“跟我来。”秦怀道一拉马头,朝北而去。
两人也是一人双骑,一匹驮装备物资,三人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