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罗武赶紧答应,安排人去了。
“知道吐蕃出击,你打算怎么反制?”李靖好奇地问道。
“炮击!”
“如果吐蕃不顾伤亡呢?”李靖反问。
“那就夷为平地。”秦怀道杀气腾腾地说道,炮弹浪费可惜,但还有炸药包,大不了来一场空袭,就不信他们敢出城。
正是中午时分,阳光绚丽,能见度非常高,风也刚刚好。
秦怀道回头看向不远处的王虎,命令道:“带上你的人去上风口,做好空袭准备,带足炸药包等我命令。”
“遵令!”王虎郑重抱拳。
李靖听到炸药包就眼角直抽抽,想到赵郡了李氏府邸被炸的惨状,旋即一想现在是对付吐蕃,顿时笑了,感慨道:“一直听你说,却从未亲眼目睹,希望今天有幸看看飞天盛况,见识炸药包威力。”
程咬金却一脸郁闷地说道:“药师,我感觉时代变了,咱们那一套完全没用,你我都成了没用的老头。”
“是你没用,老夫还能动动脑子。”李靖怼了一句。
程咬金郁闷的没接话,本以为还能冲锋陷阵,现在看来,好家伙,直接远距离就能将城内人马炸死,还能空中扔炸药包,根本不需要近身格杀就能大获全胜,勐将都排不上用场,这打的什么仗嘛?
一种不适应感涌上心头,程咬金有些落寞。
秦怀道没有安慰,这种事只能自己转过弯,不适应就淘汰,战场可不能任性。
时间在等待着慢慢流逝。
城内静悄悄的的,城墙上守军依然严正以待,但没有出兵迹象。
然而,张掖郡守府却一片愁云惨澹,不少人聚集在一间卧室门口,房门紧闭,听不到里面动静,大家焦急地走来走去,心思浮动,心生怨言——好好的出什么城挑战啊?这下好了,把自己玩死了。
一名老将急匆匆过来,喝道:“三王子怎样了?”
“参见右帅。”众人纷纷行礼。
来人正是禄东赞的堂弟莆敏斯,军中老将,也是这支大军的实际统治者。
一名将领郑重说道:“右帅,三王子恐怕不行了。”
“简直混账,老夫三令五申,不准出城作战,就打个盹的功夫,你们不知道拦着点?回头再收拾你们。”莆敏斯说着一脚踹开房门进去。
房间里,一张大床满是鲜血,上面躺着一人,正是赞婆,一名军医在紧张地止血,但哪里止得住,赞婆一动不动,任凭折腾。
莆敏斯上前一探,已经没有出气,再摸脉搏已经停止跳动,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勐地拔刀,一道匹练闪过,军医人头落地,鲜血喷洒,跌倒在地。
下一刻,莆敏斯宝刀归鞘,情绪激动地看着赞婆,嘴角抖动,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喃喃说道:“孩子,你这是何苦呢?就算想超越你二哥也得活着不是?这下好了,把自己作死,你的大仇老夫会报,安息吧!”
说着,莆敏斯伸手覆住赞婆死不瞑目的双眼,顺势往下,大踏步朝外走去。
门口,无数将领纷纷后退,紧张地看着莆敏斯。
莆敏斯收拾好心情,冷着脸喝道:“传令下去,死守不出,谁敢私自出城,斩立决,我军不缺粮,不缺水,耗得起,紧守城池,等他们来攻,减少伤亡。”
“可敌人有一种古怪武器,可以远程攻击。”有人提醒道。
“怕什么,咱们人多,他那武器能轰多少,攻击哪儿避开就是,长着两条腿是用来干什么的,不会跑吗?有城池阻挡,他们一时进不来,出去才是找死,没看到城外都是弓箭手吗?”
众人都是打老了仗的宿将,很清楚城门就那么大,一次只能冲出去那么多,面对上万弓箭手还不够塞牙缝,除非拿命填,耗光对方羽箭,否则很难靠近。
有城池依托,傻子才打消耗战。
众人纷纷领命,不敢有质疑。
莆敏斯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光被动挨打也不行,有损士气,大军准备一番,黄昏时发起进攻,具体怎么打回头再说,传令下去,全城素缟,人人白布,为三王子披麻戴孝,凡杀敌一人者奖奴隶一名,杀敌队正者奖年轻女奴一名,杀敌校尉者奖年轻女奴五名,以此叠加,牛羊另算。”
“遵令!”
众人一听大喜,拼命打仗图什么?不就是奴隶、牛羊和钱财吗?特别是年轻貌美女子,带回部落生一堆娃,日子美滋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将士们士气大振。
莆敏斯见低迷的士气被调动起来,暗自松了口气,喝道:“去准备吧。”
众人答应一声,兴奋地散去。
莆敏斯等众人出门走远后,看向身后一名亲卫低声叮嘱道:“将三王子被杀的消息飞鹰传回去,告诉伟大的吐蕃王,唐国汉王已到,张掖郡固若金汤,无需担忧,灭唐计划可以启动了。”
对方郑重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莆敏斯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汉王,上次没能交上手,这一次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希望别让老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