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顺利把这件事甩给了自家祖父,自己落得无事一身轻,便笑着跟秦柏聊起了八卦:“方才说起宗房的克用婶娘,祖母想到她这几日好象都挺老实的,都不象她往日的性情了,担心她在憋坏,就让虎嬷嬷打听了一下她最近都在做什么。虎嬷嬷说,听到宗房那边的婆子在议论,说今儿有两个婆子,自称是亲戚家的,来给克用婶娘请安,连宗房伯祖母和大婶娘都没去见,跟克用婶娘说完话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哪家来的。但这两个婆子坐的马车挺气派,身上穿戴也不凡,肯定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
说到这里,秦含真压低了声音:“祖父,您说她们会不会是薛家出来的呀?”
秦柏又皱起了眉头:“又有薛家什么事?“
秦含真提醒他:“那位黄忆秋姑娘,她的生母黄大奶奶,好象就是薛家的女儿吧?”
秦柏冷哼一声,本不想理会这些事,但想到薛家也有人长住京城,平日里时常有人入京寻二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见过太子。太子如今就在附近镇上,万事还是要小心为上,不可出了纰漏。
他随手取了一张信纸,提笔在上面写了半张纸,接着手上动作一顿,犹豫地看向书桌一侧的镇纸下压着的书信,缓缓放下了毛笔,长叹一声。
秦含真疑惑地问:“祖父,您怎么啦?到底有什么烦恼呢?”她瞥了那封信一眼,隐约能认得镇纸下方遮住的是什么字,“这是黄大人给您写的信?他在信里说了什么事,让你如此为难?难道是那位黄忆秋姑娘又出夭蛾子了?”
秦柏听得笑出声来,一边摇头一边对孙女儿道:“没事,不过是黄大人跟我抱怨了几句。”他顿了一顿,“那位黄姑娘,确实生得有几分象皇后娘娘。从前倒罢了,如今换上华服,戴上饰,涂上脂粉,越象了。黄大人心里有些膈应。”
膈应?是因为黄忆秋太象秦皇后了吗?
秦含真说:“这种事,我觉得吧……想让一个人尽可能化妆得象另一个人,或许很难,但想要这个人不象另一个人,应该很容易吧?除非黄忆秋跟皇后娘娘真的象足了十成十,否则只需要在化妆技巧上做点小手脚,五六分象还是有机会变成三四分象的吧?如果遇上技术高的人,搞不好还能变成两三分象呢。那也就是乍看有点儿象,细看差很远的程度,有什么好膈应的呢?我看大伯祖父跟祖父您在眉眼间,也有几分肖似。毕竟有亲缘关系嘛,长得象也是很正常的。”
秦柏听得一怔:“这……这怎么可能办得到呢?女子妆扮自己,都是为了增添美貌的吧?”至少他所遇到过的女子皆是如此。
秦含真笑着说:“这个嘛,要看场合,看需要嘛。不要太小看了女孩子的化妆技术。要是工具齐全的话,一个女孩子在化妆前和化妆后,完全可以是两张脸,外人根本就认不出来的!”她早就见过无数个例子了,甚至自己也有过亲身经历,对这种事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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